“你”云嫂盯着项世敏，说，“你怎么说出这个话呢？”

    项世敏说，“我想不出怎样向你保证你才肯相信，我是军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向你保证。”

    云嫂在项世敏的胸口轻捶了一下，说，“我才不动你的枪呢，你的枪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不是用来做保证的。”

    “是，是，”项世敏的手拥得更紧了些，说，“我会永远保护好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云嫂的身子软软地靠进项世敏的怀里，她说，“其实，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怪你，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自己担，我会带着阿宝走的。”

    项世敏的双臂裹紧了云嫂的身子，一时不知该怎样说，许久才说，“如果你们要走，一定要带上我。”

    云嫂在怀里又轻捶了一下，说，“油嘴滑舌的，一定没有诚心，没有心。”

    “有心的，”项世敏将云嫂搂得更紧了，“只不过心不在我这里了，全都挂在你身上了，如果你要离开我，就会把我的心也一起带走，没有心，我可怎么活呢？所以呢要走，一定要连我这个人一起带走。”

    云嫂吃吃地笑，把脸贴到项世敏的胸口，听着强力的心跳声，说，“我听听，说的真不真。”

    项世敏说，“它一定在说，是，是。”

    云嫂说，“可是我听到的却是，是吗？是吗？”

    “你听错了，没有‘吗’，只有‘是’。”

    “有的，不信你听听。”

    “这个只好明天我跟方医生借听诊器听了。”

    两个人又都笑起来，恰有一阵凉风吹来，把他们的笑声扬进了无尽的夜空之中。

    项世敏觉出云嫂所穿的衣衫有些单薄，问，“冷吗？”

    “不冷。”

    项世敏思忖了一会，说，“来上海好几天了，热闹的地方也没逛过，过几天就走了，我想至少也应该抄点东西回去才是。”

    “想买东西？”云嫂问。

    “当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没关门的商铺。”

    云嫂笑道，“上海可是座不夜城呢，这个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你想要买什么，我可以带你去。”一提到到逛街买东西，女人的心思里总会萌出一种莫明的兴奋和冲动，云嫂当然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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