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中岳在这个问题上绕弯，知道得不出答案，陆天宇就转而问下一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会到了上海？”

    “很简单，”徐中岳说，“工作上的需要。”

    “工作内容一定也是保密了？”

    “当然，极度保密。”

    “当日我们都在山神庙休息的时候，你好像不在我们中间，是吧？”

    “是。”

    “你哪去了？”

    “接到上级委派下来的任务，任务绝密，我只好不打呼，提前离开。”

    陆天宇盯住徐中岳的眼睛，问，“什么任务？”

    “这个”

    “又不能说，是吗？”

    “是。”

    “可是你走后，山神庙里就出了事，一同从衢州死里逃生突围出来的兄弟们几乎全都死光了，最可悲的是，他们是死地自己人的手里。”

    徐中岳沉默了一会，说，“当日，恰逢日军向我防区进攻，一部分日军绕路偷袭后山，我军防线被打乱，只好撤走，后来有回来的散兵把山神庙的事向上级汇报了，我听了，也很感痛惜，这件事虽然和我有关，但却不是我造成的，至少，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什么意思？你能说明白些吗？”陆天宇说。

    “现在嘛”徐中岳看了一眼唐编辑，又瞧了一眼项世敏，“暂时不能说，也许以后我会向你解释。”

    陆天宇仍盯着徐中岳的眼睛，盯了半晌，竟不再出一言。

    徐中岳显然被陆天宇盯得很不自在，他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停了一会，说，“没有再要问的吗？”

    “有，”项世敏忙接过话道。

    徐中岳转过脸，饶有兴趣似地瞧着项世敏，说，“你说。”

    “你真的是军统的人吗？”项世敏问。

    徐中岳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双手摊开，眼睛瞧了瞧唐编辑，说，“这个难道有假？”

    “那么你为什么要监视自己人？”

    “自己人？”徐中岳有些莫明，不知他所指何事。

    唐编辑忙答道，“不，不，项兄弟误会，当时派栾翔调查你们，只是想确认你们二位的真正身份，况且那件事我安排的，这和中岳兄没有丝毫关系。”

    “我不是指这件事。”项世敏说。

    唐编辑一愣，看了看徐中岳，徐中岳问，“那么，你指的是哪件事？”

    “德源泰杂货店。”

    徐中岳也是一愣，说，“德源德？你是说我监视德源泰吗？”

    “是的，你怎么给出解释？”项世敏说。

    徐中岳一脸诧地对唐编辑说，“我怎么会去监视德源泰呢？”

    唐编辑若有所悟，对项世敏说，“你们说过，要通过德源泰查证出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指中岳兄吧？”

    “是。”项世敏回答。

    “通过德源泰查证我？”徐中岳大感诧异，说，“你说我监视德源泰，依据是什么？”

    项世敏很想冷笑一声然后再向下说，于是他笑了，而且能听到的笑声也像是很冷，但那到底是否算得上是冷笑，项世敏也不能确定，他说，“你没忘记我们从衢州机场撤离的最后时刻吧？”

    “你继续提示，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

    “最后时刻，大家都忙着焚烧文件。”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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