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就她的处 境而为,那贵公子与这纳兰安都不可考虑,不可取。
然而这 些心思,也只能放在心底想想罢了,而今面对这纳兰安,她自也不愿得罪,待沉默片刻后,风宁终归道:“以前之事,我皆不记得,但自从失忆以来,根据我的所观所感,我觉得,纳兰钰心思深沉,甚至深沉得令我害怕。”
风宁委婉的绕开了话题,仅是说着对那贵公子的感觉。
这话也并非虚话,而是内心所感,是以言说时,风宁嗓音认真而又诚然。
纳兰安的目光依旧静静的落在她面上,那深黑的瞳孔内略微溢出半分微讶与深邃,片刻后,他出了声,“如此说来,锦兮对纳兰钰,已无好感?”
风宁抬眸观他,如实点头。
他瞳孔一缩,“那,我呢?”
这人终归还是将话题绕了回来。
风宁避之不开,沉默了片刻,只道:“封逸,我本已失忆,是以此际,我无法说出答案,但今日你我相见,我对你的感觉,是极好的。”
他似乎松了口气,道:“这般说来,多处些时日,你我之间,定也能恢复以前的。”
说完,这才稍稍转了话锋,“这失忆之事,便让它过了吧,以后,你我好生相处便可。只是,锦兮此番追随纳兰钰离京,在与他同住小镇别院之际,可有发现他那别院是否有异?”
风宁微怔,心下陡然有些复杂。仅是稍稍思量,便知这纳兰安似乎在打听那贵公子别院之事。
想来也是,贵公子在侯府浑然不得宠,但却能有青颂那些刚毅之人护着,而且入住的别院也戒备森严,连他这侯府大公子所派去的人都无法对那别院探听半分消息,想来,那贵公子着实是有些手段,而这纳兰安,怕也是恼怒而又好奇吧。
风宁沉默了片刻,待回神,仅是低声道:“我在那别院住着时,倒是并未发觉什么异样。”
他深眼望她,似是有些不信,“锦兮,你与纳兰钰,并非一路人,你不该再为他考虑或是为他隐瞒些什么,这样对你来说,并无好处。再者,以前用计让他坠崖失踪,你也参与了,纳兰钰历来嫉恶如仇,你那般对过他,他是不会再原谅你,即便你为他保密甚至是为他考虑一切,他如今,也不会对你回心转意。”
风宁神色已是微变,心下陡然复杂。
她倒是未料到,以前对贵公子娇俏柔腻甚至是占有欲极强的锦兮公主,竟也亲手害过那贵公子。
如此,那贵公子让她风宁来取代锦兮公主,究竟是因心底郁积的仇恨,还是其它呢?再者,那真正的锦兮公主,又在哪儿,是被贵公子杀了,还是禁了?
心思至此,风宁越发觉得猜不透了。
她跑着神,脸色抑制不住的复杂重重。
片刻,手指再度被人稍稍捏紧,风宁回神,目光朝纳兰安落来,便见他薄唇一启,又道:“锦兮,你与纳兰钰,没有结果的。他会伤到你!你与我,才是一对,而且我们不久后就要成亲了,诸事,你都该为我考虑才是。”
说着,嗓音微微一挑,继续道:“锦兮,我派去纳兰钰别院之人,皆探听不到半分消息,纳兰钰的别院,着实戒备森严得很,你告诉我,纳兰钰的别院内,是否经常有奇人异事出没?他每天在别院内,又大多做了些什么?”
他的嗓音有些挑高,隐隐有些急。
风宁默默听着,手指被他捏得有些法疼,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那贵公子的别院,着实没什么奇怪的,那些守护别院之人,也都是隐藏在暗处的,而别院寻常,着实也无怪异之处。再者,那贵公子双腿不便,一直都是经常呆在屋中,除了最后几日他经常不再屋子之外,寻常,倒也没什么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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