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沉默了半晌,才道:“封逸,我在那别院住了这么久,的确未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别院内,守护之人皆隐藏在暗处,别院寻常的琐事也都是青颂在打理。而纳兰钰,平常也不外出,仅是喜欢呆在屋中对弈看书而已。”
他面上之色波动不大,似乎仍是有些不信。
风宁仔细将他的脸色打量几遍,有些无奈,再度道:“纳兰钰心思历来缜密,他若真要计划什么,定也不会让我知晓的。”
纳兰安神色微动,终归是缓道:“倒是难为锦兮了。纳兰钰的确心思缜密,怕也是防备着锦兮的了,方才我那般寻问你,倒是我之过。”
风宁摇摇头。
他已是将风宁的手捧至心口,目光直直的凝上风宁的眼,“此番锦兮安然归来,便是最好之事了。以后,望锦兮与我好生相处,莫要再为纳兰钰动心了。就像上次你追随纳兰钰而去,我,也会心痛的。”
风宁垂眸下来,按捺心神的点了头。
他终于是有些放松下来,转了话题,“今日入宫,我去御书房见了皇上。”
风宁眸色微变,故作淡然的点点头。
他继续道:“如今太子殿下功高震主,加之性子强势,手下有一批出生入死的将领,是以,连皇上都不敢随意得罪他了。”
风宁继续点头,其实对此,她倒是并不诧异。
那太子殿下既能平定国之大乱,本事自是不小,再加上太子打瞎了大皇子的眼睛,皇帝也未追究,反倒是将皇后也禁足了,如此便可知晓,不是皇帝太过重视太子,便是太子已强大到让皇帝都不敢随意动他的地步了。
风宁默了片刻,抬眸朝纳兰安望来,低问:“那我们该如何呢?”
虽不愿皇后这么快就被解了禁足,然而在这纳兰安面前,风宁却不敢将这种心思表露半分。
嗓音落下后,她便静静的望着他,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皱,眸中掺杂着复杂,只道:“昨夜我与父亲商量了许久,也并无切实的办法来救皇后娘娘。而今我面见皇上,却得知皇上禁足皇后的真正用意,是在保护皇后。”
风宁对这话着实愕然。
都被禁足了,还是保护?大皇子眼睛被打瞎了,皇帝也不闻不问,想来,若非皇帝懦弱了些,皇后与大皇子又怎是这般处境,即便太子功高震主,但一国之主,百官之首,不依旧是主宰么,难道那太子竟能凭自己之力弃皇朝纲领不顾,独自翻了这整个云苍国的政体?
风宁心底浮动,对纳兰安这话并不太信。
她也未出声,仅是静静观他,纳兰安迎上她的目光,再度补道:“太子有意对付大皇子及皇后,只有将皇后禁足,才是最安全之策。”
风宁缓缓点了头,默了片刻,顺着他的话道:“原来是这样。只是,太子一直这般嚣张,父皇与母后便都只能忍着他吗?”
纳兰安微微一叹,“太子阴狠腹黑,短期内,不是动他之时。”
风宁眸色微沉,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与她并无关系。
无论是大皇子眼睛瞎了,还是皇后被禁足了,又或是太子嚣张跋扈甚至目中无人了,这些对她来说,都无关系,只要这些人的争斗不要牵涉到她,只要她自己安然无恙,她便已知足了。
心思如此,风宁目光逐渐平和。
周遭气氛有过片刻的沉寂,半晌,纳兰安稍稍松了风宁的手。
风宁下意识的抬眸望他,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簪朝风宁递来。
那玉簪碧玉通透,钗头是一朵芙蓉,模样小巧精致。
“今日入宫仓促,便只带了这个来,锦兮,你可喜欢?”纳兰安望着风宁,微微而笑,出了声。
风宁怔了一下,本想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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