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底都有根柔软又不能碰触的刺儿,而这一刻,阎擎宇心底的那根刺却深深扎进了肉里。
冲出舞场,发动车子,阎擎宇眼底盛怒的焰火还熊熊燃烧,踩动油门。风驰电掣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直抵名扬社区,阎擎宇却像是笼中的猛虎,对着美食,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及。这才发现,名扬社区是一片新起的奢华别墅区,欧式的风格,贵族的设计,独立成栋。
伫立门前,灯火摇曳,人影拂略。大批的保镖不容忽视,阎擎宇突然有种望洋兴叹、束手无策的感觉。这一刻,他真的有些开始深信莫晚被人金屋藏娇了
心底涌动的情绪复杂而酸涩,骨节分明的大掌揉握在方向盘上,阎擎宇熄了火,目光却未自那遥远的光亮处撤离。
夜色迷离,这个时候,她是陪在男人身边,逢迎欢笑吗
曾经,我愿意委屈,是因为我对你有渴望,可是现在我不惧你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了。我可以接受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独独不能是你
莫晚倔强的话再度响彻耳边,阎擎宇脸上冰封的寒意瞬间崩裂,抬手,一拳砸到了方向盘上:
是谁,是谁给了她这种胆魄这桩豪宅的主人吗不再惧他有人给她撑腰了,是吗他阎擎宇想要的东西,神仙也阻止不了。何况只是一幢小小的豪宅
隐隐的怒意眼底跳跃,一个扭头,两抹熟悉的身影陡然闯入视线,偾张的身躯瞬间僵硬如石
只见,远处马路的一头,夜风中,一黑一白。一强一弱的两抹身影,缓缓而来,身后十米之外,还跟着一辆银灰的轿车,和谐的画面温暖唯美,却像是在阎擎宇火热的心头又浇下了一盆的冷水。
出外饶了大半天,傍晚时分,接到霍子杰的电话,两人相约在外吃过了饭,才一起回来,附近处。莫晚憋闷不已,就想下车走走,霍子杰也一并跟了下来,片刻,两人都是静静地散着步,谁也没说话。
不时地抬头瞄瞄身边秀眉轻蹙的女人,霍子杰轻轻叹了口气,停下了步子。
走出了好远才有所觉察,步子一顿,莫晚才僵涩地转过了身子,略显垂头丧气。
抬脚,霍子杰迎了上来,伸手,拨弄了下莫晚额前的发丝,最后,干净的手掌落向了她的肩侧,澄净的眸子不掺杂一丝的杂念:
“看着我”
应声,莫晚抬眸。
见她游离的注意力终于回归,霍子杰才收回了手: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其实你根本就是还爱他”
急切的,莫晚出口否认:“我没有”
说完,望着霍子杰清澈得仿佛要将人看透的眼神,莫晚竟不自觉地有些底气不足的心虚。
“不要急着否认晚,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别的男人不要告诉我你身边没有对你好的男人,或是他们的才貌财势都不如他你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从你的口述,我听得出,严格意义上讲,那个男人对你而言,并不是满分,可我还清晰的听出,你对他的维护,潜意识的维护就像你父亲的事情,你说过,是因为他才害得你家破产、你父亲受到刺激成为了植物人,你或许没注意,你曾经也一直强调,那段日子,他给了你很多支持他可能也想帮你,只不过最后人算不如天算其实,你也很清楚,那件事,并不能全算到他的头上,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其他因素,你恨的更多的是你的信任,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晚,你心里对他有恨,却并不如你口中的那么强烈或许,是因为你曾经对他的渴望太久了、也太过了,不知不觉中早就转变成了无可取代的爱,只是,你已经习惯了用孩子当借口,认定对他的特殊,只是因为他是你孩子的父亲再加上你对你父亲的愧疚,你才不得不压抑对他的爱强迫自己去恨他,可偏偏他又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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