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了一地。眼睛瞪地颇大,惊恐的张大嘴巴,嘴角外还滴着血。
“百夫长”,司马楚站在路边草丛里,示意木兰过去。
“啊”,木兰吓的捂嘴叫了起来,只见一具女尸横躺在草丛里,裸身在外,其身旁的草丛早已被踏平,周围还有一滩血迹。
“很明显该女子曾在这里挣扎过”,司马楚说道。
“他们还糟蹋了她”,木兰眼里噙着泪水,扭头道:“她是我们大魏的姊妹。”
说完,木兰摘下斗篷,缓缓地盖在了女尸的身上。
“看来,遇害的老妇人应该是附近坞主的老太君,被残害的女子大概是她的侍女吧。”云翔道:“再找,应该还有侍女在附近。”
不一会儿,众军士就在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相继发现了三具女尸。
“众军士听令”,木兰喊道:“将地上众人好生掩埋!”
“诺!”
“木兰”,云翔将木兰拉至一旁道:“只怕时辰不早了,我等尚有要事在身,赶路要紧。”
“云校尉,倘若遇害的是你自家姊妹,你该当如何?”木兰动情地盯着云翔说道。
“可”
“就依小弟一回,可否?”木兰抱拳道。
“禀云校尉、百夫长”,麻奎行礼道:“从血迹上看,案发时间当不长,贼人尚未走远。”
“嗯”,木兰对云翔说道:“云校尉,曾有尖兵报说,据樵夫所讲,有一队柔然骑兵路经此地,依在下判断,要么是柔然部落在附近打谷草,要么是侦骑斥候途经此地,才酿下如此祸患。木兰恳请云校尉拨我一众人马,将其抓获。不报此仇,难解我心头大恨!”
“不可”,云翔急道:“就地掩埋尸体已经耽搁了时辰,况且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如若晚一步,安州恐怕不保。一旦安州有失,我等能担待得起吗?”
“还是那句话”,木兰不依不挠地争道:“倘若倒在血泊里的是你家母亲和姊妹,你当如何?”
这次据理力争,木兰加上了“母亲”二字,实在无心,刚说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迟疑了一下。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云翔的泪点,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惨死在了故都盛乐,想起了当时一起死去的哥哥,内心顿时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平静。
“云校尉、百夫长”,麻奎行礼道:“在下麻奎,生养在边郡,深知边郡百姓疾苦,既要承受着朝廷的赋税,还需抵挡柔然人的袭击。稍有差池,便遭祸患。”
麻奎说着说着哽咽了:“不瞒二位大人,在下的老娘和妻子就是死在了柔然人的刀下!我等既穿上这身战袍,不就是要保卫我大魏子民免遭涂炭吗?”
眼下,这个胡子拉碴的堂堂八尺壮汉竟在众人面前边说边痛苦流涕了起来。
身边掩埋遇难乡亲的士兵们也不免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望向麻奎,麻奎说的这些话也深深地戳中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愤怒。
“恳请云校尉,予我一众人马,定将此番贼人拿下!”木兰咬牙抱拳道。
“也罢”,云翔叹道:“看周围的马蹄印,贼人不过十几骑,木兰,此番贼人擅长骑射,定是远距离射杀了部曲,又就近冲锋砍翻了剩下的人。见老妇人富贵,抢劫了财物,还糟蹋了其侍女。”
“云校尉分析地有理!”
“本校尉予你七十骑,速速将贼人拿下,至燕乐城与我汇合!”云翔命令道。
“不”,木兰劝阻道:“云校尉,你尚有要事在身,木兰只要三十骑,定拿下那伙贼人。剩余骑兵随你前往燕乐城。”
“那怎么行?”云翔忙说道。
“如此甚好”,木兰说着跨上了战马,指着麻奎说道:“麻奎,点兵三十,与我砍杀那伙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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