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奏!”
“如此甚好”,崔浩赞道:“豁出去了,就依此而行!”
“届时,谁站出来责难,谁就有通柔然的嫌疑!”裴芾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崔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此刻,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吃了闭门羹的人可不止崔浩和裴芾。
入夜,在燕乐城西北角的城郭处,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漆黑一片,一群人席地而坐,借着微弱的烛光在厢房内细声言语。
其中一个穿着黑袍的头目拱手说道:“禀香主,我等已联络安州境内富户二十三家,答应各出资两万钱。另外,众香客也有零散捐助。此次起事,银钱无忧。”
“好!”
另一头目拱手说道:“禀香主,安州七郡十二县,我香客部众已占三分有二,一旦起事,内有我五斗米道众香众,外有柔然大军,必能占领安州全境!”
“好”,这个被尊为香主的人继续说道:“届时,我就可以安州为据点逐渐复兴我大燕国!弗狸小儿,灭我大燕,作为冯氏后人,此仇必报!”
“不过”,黑袍头目仍然忧心忡忡地说道:“好似官府已经有所察觉!”
一句话说的大家侧目,一齐望向这个穿着黑袍的人。
“据报,今日在燕乐城西门处,安州司马达奚健连派兵围住了一伙魏军骑兵,双方剑拔弩张。那伙骑兵自称来自怀荒军镇,有要事求见刺史白鹏。后来我们在刺史府的内线也证明了此事。”
“内线说了没有?这伙人有何要事?”其中一人问道。
“是一个卷轴,直接呈给了刺史,旁人无从下手。”
“让内线再探,一定要搞清楚这伙人的来历和到安州的目的。倘若起事的时候有怀荒军镇从旁阻挠,届时就恐怕情势有变了!”香主道。
“明白,小的尽快令内线打探!”黑袍人拱手说道:“香主,起事时间是否要提前?”
“不宜提前,安州境内已经吩咐下去了,若修改还需时日。就按原定时日起事!”
“遵命!”众人齐行礼道。
“原定计划不变,令香客上百人佯攻刺史府,吸引魏军兵力。香客主力猛攻燕乐城防西门,配合柔然大军进攻。争取速战速决,打开城门,迎接柔然骑兵攻城。据线报,柔然大军对西门也不过是佯攻,真正的主力进攻东门。我等攻西门,攻下来最好,若是攻不下来,也吸引了魏军守城兵力,帮助了柔然主力进攻东门。一旦引柔然军入城,我等便是大功一件!剩下的,就是柔然人的事了。”香主得意地捋起胡须笑道。
“简直妙哉妙哉”,众人啧啧赞道:“也就是说,我等进攻刺史府不过是声东击西,目的是香客主力进攻西门,而进攻西门是第二个声东击西,目的是掩护柔然主力进攻燕乐城东门!”
“那魏军再狡猾,即便看出了第一个声东击西,也万万想不到第二个声东击西!”
“对!对!”众人啧啧赞道。
“对了,那伙怀荒军镇的骑兵现在何处?”香主问道。
“禀香主,那伙骑兵正在驿站落脚。”一人道。
“好,届时再派出一队,将这伙魏军一起剿了。”
“遵命!”
正待说话间,城门处一阵鼓声响起,众人忙举头望向了院外。
此刻在城门楼敲响大鼓的,正是下午围住云翔的安州司马达奚健连,夜晚恰巧巡查至此,就看见了一伙骑兵朝西门急驰而来。
达奚健连,鲜卑人氏。原为燕州魏军的一名低级军官,两个月前,在与木兰遭遇的当天,利用阵型斩敌百余,立功升职。因安州司马空缺,破格迁至安州担任此职。
在追杀了那伙残害大魏边民的柔然马队后,木兰率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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