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由得恼羞成怒,“跪下!”
恰如一声炸雷在耳边炸响,墨烟膝盖一软,瞬间趴倒在地,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个事实,简直叫他难以接受。
如果厉淳是皇帝,如果他记得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那后果
这时,厉淳站起身来,缓缓地往屋外走去。
路经墨烟身旁,厉淳停了一下。
他身上的气势实在太盛,简直比胶州王更厉害,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墨烟忍不住低下头来,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厉淳将他的反映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薄唇微启,嗓音冷如冰锥,“这个人,我不想再见到。”说罢,也不等胶州王回应,大步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胶州王奉上的差点,他一点没动。胶州王本人,他也是能不看也绝不多看一眼,可见他对此人有多么嫌恶。
闻言,墨烟倒在地上,软成一滩烂泥。
他跟胶州王已久,太能理解上位者口中的潜台词,这是杀人灭口的意思。
胶州王先是一愣,看向墨烟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墨烟跟了他许久,说杀就杀,多少有些不舍得。
不是说他对墨烟有多么喜欢,只是他风隼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墨烟善解人意,又替他管理后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不知道厉淳为何要杀他,但墨烟就这么被剥夺了性命也着实有些可怜。
墨烟的视线落到胶州王身上,就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直起身子,跪行到胶州王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哭着恳求道:“王爷,墨烟做错什么了?昭皇陛下要杀了墨烟?墨烟不想死,请救救墨烟,求求您了!”
胶州王蹙眉沉默,最终幽幽叹了口气,“念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留你个全尸吧!”
墨烟傻了,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胶州王已然站起身来。
直到手掌失去依托,墨烟栽倒在地,他才恍然回神。
他不能就这样认命!
墨烟一把从地上站起,就要去拉扯胶州王,却被胶州王一个冷眼钉在原地,“墨烟,别让我讨厌你。”
胶州王脸上是他全然陌生的冰冷无情,墨烟不敢上前纠缠,委屈地哭了,眼泪鼻涕直往下淌,看起来可怜极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胶州王有些心软,气势收敛,语气却无奈,“他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他不能因为墨烟功亏一篑。
比起厉淳,对墨烟的那一点怜悯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墨烟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看在墨烟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您给墨烟求求情!”
胶州王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的性子,说一不二,且冷酷无情,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念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我会命人厚葬你,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
说罢,不顾墨烟的恳求,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自从他知道厉淳就是昭皇,自然对他调查了一番,了解了对方的性子,才能投其所好。
墨烟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生存机会就这么没了,忍不住大喊一声,瘫软在地
陆慎言早已恭候多时,见厉淳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陛下,事情进行得如何?”
自从宋汐自地牢逃走,陆慎言便惶惶不可终日,在太上皇问责之前,便悄来风陵找投靠厉淳。好在厉淳只是问了京都事宜,见他安排妥当,并未多说什么。此事让陆慎言一度非常感动,厉淳对他也许是出于无意,却着实给了他许多的庇护。
厉淳微微点头,不欲多谈,陆慎言也没有追问。
恰逢管家前来,引二人去厢房休息,陆慎言乖顺地跟在厉淳身后,只临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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