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在门外候他的主子,墨烟来的时候,他自然看见了。
好戏,才刚刚上演呢!
一间充满脂粉气的房间里,墨烟枯坐在地,濒死的绝望让他食不下咽,眼泪都要流干了。此刻披头散发,花掉的妆容让他看起来可怖得像一只恶鬼。
红木桌上摆着漆红托盘,上里头装着毒药,匕首,白绫。
在这方面,胶州王还是比较厚待他的,给了他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命人强制执行。只是他势必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否则,自有人送他上路,到时候,只怕不会死的这般干净。
看着屋子里的古董字画,梳妆台上的金银珠宝,视线最后定格在桌上的匕首毒药,墨烟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这些年,胶州王赏了他不少东西,他自己也想方设法地搜刮了不少,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这些都是他用来养老的,他有想过以后胶州王玩腻了他,他离开王府,去老家置办一座宅子,娶一房媳妇传宗接代,买几个男宠,自己也当老爷。
而今,因为某人的一句话,一切都化为乌有。
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心痛,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有哭,眼泪流不出,可他的心在滴血。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墨烟猛地抬头,他多了希望胶州王反悔了,命人来告诉他,他不用死了。
可惜进来的不是王府的下人,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胶州王,而是一张陌生的脸。
来人身材纤瘦,生的白净而清秀,气度从容,眉眼凌厉,此时的眼神,更像是来找茬的。
墨烟擦干眼泪,警惕道:“你是谁?”
陆慎言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抬眼看向墨烟,“怎么,才两年不见,你却不认得我了,看来,我在你眼里真的很没存在感呀!”
墨烟蹙眉盯着陆慎言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似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道:“你是小草!”
陆慎言微微一笑,“我很荣幸,你还记得我。”
墨烟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他可以在胶州王面前痛哭求饶,却不允许自己在一个下人面前尊严扫地。
陆慎言把玩着装着毒药的小瓶子,笑的邪气而残忍,“我当然是来送你上路的。”
墨烟脸色一变,却还强自镇定,“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陆慎言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墨烟,冷笑道:“要你死的是我的主子,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墨烟吓得步步后退,哆嗦道:“你,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喊呀,大声的喊。”陆慎言忽然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快意,“你是要死的人了,这院子里的人也都被清出去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喊来什么人。”
墨烟绝望地哭了,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先一步下手。
当初他命人在青楼里轮暴了他,本以为他死定了,后来被淳儿捡回来,他也没放在心上,一个下人而已。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他手里。
陆慎言忽然将瓶子一丢,碎瓷撒了一地,发出一声脆响,墨烟吓了一跳,陆慎言却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毒药,我也不喜欢,死的太轻松了。我们来玩个好玩的,这个怎么样!”
只见陆慎言从袖中掏出一物,明晃晃的刺眼,墨烟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银针,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大叫着就想逃跑。
“救命——”
陆慎言将他踹倒在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凶狠道:“贱货,你还有脸喊救命?你当初怎么对我主子的,今天我就要你百倍偿还,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刻,好好享受吧!”说罢,举起一排银针,狠狠地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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