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赌。
其实,若真的就此交代在这里,能为他而死,他也没有遗憾。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命运,总是垂青于勇敢的冒险者。
闻言,胶州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闷声开口道:“你不应该骗我!”
经过方才陆慎言为他开脱一事,他心中纵使有气,也消了一大半了,更因为他敬佩陆慎言的不畏生死,从心里开始认同他了,此刻与其说是兴师问罪,更不如说是讨个说法。
陆慎言斜他一眼道:“不然呢,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和宋汐复合吗?”
胶州王蹙眉道:“此话怎讲?”
方才,陆慎言口口声声都是站在厉淳的立场上,要为他铲除情敌呀!
陆慎言瞥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才低声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破坏陛下和宋汐之间的关系,并且让他们无复合的可能。你想想,两万条人命,便是宋汐愿意不计前嫌,风宸肯么?”
胶州王还是有点不安,“可是,你这样做,让他很生气!”
他第一次见厉淳发这么大的脾气,简直就是要命。
陆慎言反问,“难不成,你更乐意看见陛下和宋汐复合?”他斜眼睨着胶州王,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嘲讽,“要真那样,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一句话让胶州王哑口无言。
陆慎言摆摆手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这件事我瞒着王爷是我不对,但王爷不也得了利么!我看王爷对陛下忠心耿耿,是个可共事的,才煞费苦心地与您合作,更不愿看您一腔真心付之东流,故而有意相助。很多事,都不是以一人之力便可为的,王爷有人,我有脑子,只要我们一条心,没什么事办不到的。不然,方才那样的情况,我为何赔上身家性命,也要将王爷摘出来呢?王爷好好想想,实在不愿与我合作,慎言也不勉强。”话说此处,他忽然顿了一顿,故作惊讶道:“郑家军的主帅陈栋将军,似乎也对我们陛下另眼相待,可惜不得陛下欢心,改天兴许可以去拜访一下!”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胶州王听得目瞪口呆,见陆慎言要走,忙叫住他道:“陆侍卫,我何时说不与你合作了!”
这此虽然惊险,好歹是有惊无险。陆慎言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两次,他也着实得利了,他在厉淳心中有地位,他亲眼所见。
一听他说,他要与别人合作,这个人还是与他实力不相上下的陈栋,可把他吓坏了,这下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从此,沆瀣一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闻言,陆慎言转过身来,笑的极为得意,“我就欣赏王爷这点,爽快!”
帐篷里,厉淳挥退左右,展开宣纸,在给宋汐写信。
他要将此事经过详细地告诉她,以证自己清白。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积极地为自己辩白,他急于挽回她,心中也确实抱了希望。
尽管那日宋汐说的决绝,让他十分伤心。
可他不相信宋汐真的如此无情,她只是被误会蒙蔽了双眼。
翌日,他收到了宋汐的回复:一把截断的匕首。
意为:一刀两断。
手掌被匕首割除了血,他却毫无察觉似的,只是呆呆地望着匕首。
信使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您的手——”
话未说完,便被厉淳打断,“这封信是她亲手交给你的吗?还是风宸——”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难以察觉的祈求,一种卑微的愿景,他的手掌都在颤抖,紧张得发抖。
他宁愿这是风宸故意搞的破坏,也不愿见证她的狠心。
信使倍感压力,吞吞吐吐道:“我将信交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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