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看信,当,当着属下的面,把信烧掉了,而后,向人要了一把匕首,折断后交给我,说,说你看了就明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简直不忍心说下去,因为厉淳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身体摇摇欲坠,连嘴唇都在发抖。
血液顺着指尖的缝隙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无声,却牵扯着人的神经,信使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还有点,他没敢说。
说来也巧,风宸当时刚从外面赶回来,宋汐本来捏着信纸,没说看,也没说不看,总之如果不是风宸,她未必会这样绝情。
可风宸看她犹豫的样子,扬眉冷笑了一声,对她说道:“怎么,我青州两万人命,他说几句好话就揭过去了?若真如此,你也不必待在这里,去找他吧!”
宋汐就是听了这句话,才想风宸要了匕首,当着风宸的面,一刀两断。
他走的时候,隐约听宋汐哄风宸,说,“这事是他不对,我不会轻易饶他,你放心,我绝对给你一个交代。”
风宸道:“你若要原谅他,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宋汐后面说了什么,他听不太清了,隐约是妥协了
厉淳挥退了信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匕首发呆。
手上的伤口凝了又裂,裂了又凝,袍子上都是鲜血,他却一点没发现似的。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他甚至可以想象,宋汐截断匕首时,绝情果断的模样。
即便是这样,他仍旧想不通,她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他,为什么要这样绝情。
明明,他将事情的经过都写清楚了,甚至说了一些平时都不会说的好话。
他把所能想到的话,都写上了,写满了整张纸。
他想,除却童年,过去的十年间,他从未如此多话,但他却一点也不耐烦,反而担心说的不够详尽。
可惜,她连一眼都不肯看。
手掌用力,匕首隔开皮肉,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鲜血像开闸的水龙头,喷薄而出。
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额上忽然冒出了许多汗珠,额角的青筋暴起,脸孔扭曲,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突然,他张开嘴,“哇”得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身体却顺势前倾,最终栽倒在了地上
从某种程度而言,厉淳是个相当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事情,不会转弯,在感情方面,他甚至远没有风宸来的聪明,善于处理两性关系。
他的悲哀在于,在感情上,太过直来直去,他只会**裸地站在对方面前,尽可能地坦诚,却不会为自己辩白,甚至另辟蹊径,拯救这段岌岌可危的爱情。
他只能在曲折的感情之路上,一一次次狼狈的跌倒,再一次次笨拙地爬起来,直到受尽了委屈,经历了绝望,才晓得转弯
知道厉淳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敢去触他的眉头,直到傍晚,厉淳还未进食,陆慎言端着茶水进账,才发现他倒在血泊里,吓得声音都变调了,“陛下!快来人吶!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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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部分,剩下的,明天传了,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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