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复阳说:“这事最有发言权的是郭铁,咱们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郭铁略一沉思,说:“我的想法是不宜操之过急,眼下党支部刚刚成立,工作进展得也比较顺利,特别是对孙希凤的思想工作很有效果,如果把她争取过来,对争取孙大胡子会产生特殊作用。”
“那得等什么时候?”吕文远问。他原来反对联合胡子,现在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着急起来。
郭铁说:“不好说,眼下孙大胡子的态度还很含混。”
“怎么到现在连孙大胡子的态度还没搞清楚?”吕文远不满地说。
郭铁道:“孙大胡子心思很重,对与咱们联合有顾虑。因此还要做耐心的工作,急不得,搞不好我怕会适得其反”
“说了半天还是怕字当头!我说同志,干革命可不能怕这怕那犹豫不前!特别是在这困难时期更需要我们大胆地干,没股子闯劲哪中?”
“老吕,郭铁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李政勋回头望着郭铁,“我知道你是想把大锅盔的人都争取过来,但实际上恐怕不太可能,那些人都是啥玩意?一堆驴马烂子!”
“你又来了,随便放炮!”张复阳瞪了他一眼。
李政勋尴尬地一笑,说:“这话是有些过火。其实,我是说那些胡子成分太复杂,想一下子都整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能拉过来一些就不错了。”
“郭铁说的对,绝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对待孙大胡子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弃。把他争取过来,对整个关东联合抗日工作会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即使时间长一点也要坚持下去,这时候,咱们要有耐心。郭铁,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是。”郭铁答应道,下山去了。
2
天黑时,郭铁走进马家店。
“吆!五当家,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马赛花迎出来。
郭铁在八仙桌子旁坐下,说:“水坑里的船----说碰头就碰头。”
店小二点上煤油灯,端上酒和饭菜。
郭铁心不在焉地吃着,心里惦念着李掌柜,隐隐约约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马赛花把托客商从哈尔滨捎来的化妆品拿出来,对着梳妆台上擦脸粉、涂嘴唇、描眼眉,还翻出粉红色绸子短衫和鸭蛋青绸裤换上,仔仔细细打扮一番,感到满意后才走出屋,眉飞色舞地嚷道:“五当家,上次您把我给灌醉了,这回您可得多喝些。”
郭铁说:“今天就不喝了。”
马赛花问:“五当家,您好像有啥心事?
“江湖中人能有啥心事?”
“哦,对了,您那个拜把子呢?”
“回家去了。”
“五当家咋没回家?”
“闯荡江湖,四海为家。”
“那您不想老婆?”马赛花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问。
“老婆是啥?是累赘。我这样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说的也是!像五当家这样的江湖豪杰,自个儿往上贴的大姑娘有的是!”马赛花咯咯地乐了。
“住店!掌柜的在哪?”院里有客人叫嚷道。
“哎,来了。”马赛花答应着,胖脸上堆满抱歉的笑意,“烦死人了,刚想好好陪您喝几盅儿就有叫魂的。五当家,我去招呼一下就来。”
“你忙你的。”
郭铁吃完饭出去转了转。店里有两三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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