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凤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撞击着他的心弦,都如一簇簇火焰燃烧着他的情感;他被她真诚而炽热的爱深深地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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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锅盔,桂英对眼前的一切都觉得新鲜好奇。虽说关东遍地是胡子,穷老百姓也不怕胡子,但胡子毕竟不是守规矩的人。当初大山被逼上山她总觉得没脸见人,后来得知他们真的打鬼子心才踏实了。
“你可来了嫂子,都想死我了。”孙希凤欢喜地拉着她的手,说。
那次去家里吃饭,桂英一打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标致俊俏、快言快语、干净利落的大姑娘。孙希凤呢,觉得这大嫂也是个朴实能干贤惠孝顺的人。两人虽初次见面,但女人心细,一个眼神一句话点点滴滴在心头,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如今相见自然亲切有加,好似同胞姐妹,亲亲热热地唠起了体已嗑。说到张家屯五六十口人被日军杀害,杏花被糟蹋致死、老爷子遇难和小石头病故,桂英悲伤得说不下去了。孙希凤两腮挂泪,咬牙切齿地说:“这帮畜牲咋那么缺德! 嫂子,等我们下山收拾东洋鬼子!为你和乡亲们报仇!”
“ 大妹子,那还等啥呀?”
“不是说山下闹瘟疫吗? ”
“是闹瘟疫,可人家游击队咋不怕?”
“他们下山了?”
桂英点点头,说:“还炸了个啥细菌基地。”
“是吗?”孙希凤吃惊地瞪大眼睛,“嫂子,你这话当真?”
“我糊弄你干啥?郭铁和大山他们都去了。”
“你是说他们跟游击队一块打的?”
“嗯哪。”
“细菌基地在哪疙瘩?”
“在狼山下的山湾里,听大山说,小鬼子掏了个大山洞,能开进去好多辆大卡车,还盖了些房子。”
孙希凤说:“这么说,山下闹瘟疫是跟那细菌基地有瓜葛了。”
“郭铁也这么说,乡亲们可能是受细菌感染才得病的。”
“可恶!小鬼子啥招儿都使,真够损的。”孙希凤满腔气愤,“都炸了?”
“都炸了。”
“你去了?”
“大山不让我去,那天夜里他们走后我不放心,就站在山上朝山湾里望。过了两三个时辰,就听那边枪声爆豆子一样响。不一会儿就传来阵阵闷响,紧接着就见冒起团团火光都把天照亮了。”
“炸得好!”孙希凤两眼闪射出欣喜而又敬佩的神情,“游击队真不赖!给小鬼子点颜色看看,看他们还张狂得瑟*不!”
“郭铁说,这回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嫂子,你先歇着,我过去看看。”
桂英笑了笑,说:“你去吧。”
孙希凤来到大厅里,正赶上郭铁在说捣毁日军细菌基地的事,孙希阳、哈忽耳、灵空大和尚、徐彪、白慕然都听呆了。
哈忽耳说:“他奶奶的,游击队这回抢了风头更牛逼了。”“就是。”白慕然说。
徐彪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游击队炸了小鬼子的细菌基地,为乡亲们除了大害,对咱大锅盔也有利,大伙都该高兴才是。”
“老四说的是。”孙希阳欠欠屁股,“不管咋说,咱大锅盔跟游击队蹚过一条河,还是有交情的。况且郭铁、大山不是碰巧赶上了,打小鬼子也有咱大锅盔的功劳啊。”
“哥,听石大嫂说山下死了很多人,是被细菌感染的,要不是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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