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狼山碰上狼吃草药,弄些草药给嫂子吃,恐怕就没命了。”孙希凤说。
孙希阳问:“还有这档子事?”
大山点点头,把那天在狼山遇到的事说了。
大家听了,都很惊奇。
哈忽耳说:“奶奶的,这年头啥稀奇事都有,狼都成精了。”
“天意呀,天无绝人之路,天不灭曹啊!”孙希阳兴奋地来回踱着步,“小日本诚心想祸害咱,可老天爷有眼!那狼为啥吃草?还偏偏让大山碰上?嘿嘿,那是老天爷的旨意!咱大锅盔张家屯有老天爷相助,还有啥可怕的?”
听了这番话,郭铁觉得很荒谬很可笑,但他心里清楚,孙希阳能打下大锅盔这片天地,敢大张旗鼓跟日军对着干,靠的绝不是匹夫之勇,也不是一时侥幸,更不是鬼神的庇护。他相信,孙希阳的脑袋里装的绝不会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怀疑他或许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尽管看起来他似乎对鬼神很虔诚。
灵空大和尚说:“大哥,那咱得去山神庙上上香啊。”
“老三,我这几天推八卦正在关口上离不开,就烦劳你去趟吧。”孙希阳扭头望着郭铁和大山,“那两件事办得咋样?”
大山说:“关三炮没说谎,韩家林和柱子都来了,可以对证。”
孙希阳点点头,说:“看来你们冤枉了三炮,那是谁走漏了风声?”
“崔歪嘴子和他的外甥杨大虎。”
“插了吗?”
“崔歪嘴子插了,杨大虎跑到鬼子炮楼里去了。不过,是游击队干的。”郭铁说。
“那你们干啥去了?”孙希阳不高兴地问。
郭铁说:“这事儿怨我,在马家店耽误了一天,后来就跟游击队去袭击敌人细菌基地”
“郭参谋长,你把大当家的话当成耳边风,擅自去跟游击队搅合,这不是违抗军令吗?”哈忽耳说。
“这是啥话?!二哥,你糊涂了咋的?我问你,打鬼子细菌基地和杀一两个汉奸那个要紧?”孙希凤说。
孙希阳说:“也罢,汉奸走狗,人人可杀。”
“哥,人家游击队整得轰轰烈烈的,咱大锅盔不能没动静啊。”孙希凤说。
“凤妹子说得对,咱得下山整他一家伙!要不脸都让游击队长了,咱咋在这疙瘩混?”灵空大和尚说。
“咱大锅盔响当当的名号,也都是弟兄们流血掉脑袋打出来的。”孙希阳望望各位,“你们要沉住气,别看人家火了就眼热。跟小鬼子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个十拿九稳,我孙大胡子不干。”
“还是大当家有主意。眼下各处都在闹瘟疫,鬼子还在大规模地搞什么清乡并屯,此时下山,不是时候。”白慕然说。
“闹瘟疫咋的?清乡并屯咋的?游击队不是照样打?此时不是时候啥时是时候?等人家把小鬼子打跑了,你擎等着去抢功啊?”孙希凤抢白道。
“我不是那意思。”白慕然说。
“那你啥意思?怕这怕那的能干成啥大事?”孙希凤一张厉嘴得理不饶人。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到一起就拌嘴。”孙希阳还在踱着步,“下不下山,你们谁都别争,我还得琢磨琢磨,干啥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唉呀哥!我就不信,你成天这么蹲在山上琢磨能把小鬼子琢磨死!”孙希凤没好气地说。
“你这丫头就知道使性子,没个大小规矩!”孙希阳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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