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铁说:“大当家,六当家也是一时着急。”
“这事能急得?”孙希阳停下脚步,“老四,你啥心思?”
徐彪说:“大当家说得对,打鬼子急不得,得等待时机。不过,咱山上的钱粮不多了。这一闹瘟疫,再加上小鬼子搞清乡并屯,过往的客商多少日子不见一个,老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个法子。”
“嗯,这倒是个头疼事儿。”孙希阳望着郭铁,“你呢?山下的事儿你最清楚,你说说。”
“要我说,咱多派些哨马出去探听消息,有机会咱就下山整他一家伙!”郭铁说。
这时,孟宪军跑进来,附在孙希阳耳边说了些什么。
“各位,这回用不着咱下山去找人家了。”孙希阳脸色阴得都要下起雨来,“哨马回报说,小鬼子扬言要踏平咱大锅盔”
大家都大吃一惊。
灵空大和尚横眉瞪眼,说:“他们要是敢来,看老子咋收拾这帮龟儿子!”
“大当家,那咱还真得有所防备才是啊。”白慕然说。
“所以,咱眼下不能轻举妄动,守住大锅盔才是最重要的!”孙希阳望着徐彪,“你拿出个主意来,咱得做好准备。”
“是。”
“那就歇了吧。”
大家起身往外走。
“郭铁,你留下。”孙希阳说。
郭铁回身坐下。
孙希阳说:“这些日子闹腾死我了。”
“怎么了?”
“嗯,没啥大事儿。”孙希阳的口气似乎很随便,但目光一直没离开他的脸,“郭老弟,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秉性,虽说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但我不想轻易跟人结梁子......”
从孙希阳怪怪的神色和闪烁其词的话语中,郭铁觉得他要说的绝不是这些话,便警惕地望着那双深不可测的小眼睛,问:“大当家,要是小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教悔。”
“郭老弟,你真是个聪明人!我这边刚敲锣你那边就听出了音。”孙希阳显得很高兴很诚恳,“对着明白人,那咱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不过,没啥大不了的,都是些闲话。嗯,说你的言论是反国民政府的。我就心思,咱大锅盔跟国民党没啥过节,犯不上得罪他们,你说是不是?”
是国民党那些军官告状了?徐彪似乎不太可能,虽然他是国民党军官,但对共产党的抗战政策是赞成的,两人相处得也很融洽,绝不会背地里说他的坏话。那是谁呢?白慕然!一定是他!这小子总对他耿耿于怀想到此,郭铁说:
“大当家,我明白您的意思。但说句实在话,在这国难当头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让全国人民很失望。是,国民党没跟咱大锅盔结仇,但它的腐败无能是不可饶恕的......”
“啊啊,郭老弟,国家大事,自有那些大人物去定夺,咱犯不着操心。”孙希阳打着哈哈说。
“就说眼下吧,要不是国民党政府放弃抵抗,小鬼子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占领咱东北三省?能入关打进中原?古人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当家,您不向小鬼子低头屈服,我佩服您是个响当当的爷们,愿意跟着您抗日到底。”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不瞒你说,我孙大胡子不管他啥党啥派,只要不惹咱大锅盔,咱井水不犯河水。眼下最要紧的是熬过这一劫”
“小鬼子不是要踏平咱大锅盔呢。”
“没那么容易!” 孙希阳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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