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牙咬得腮帮子直动弹,“我大锅盔可不像别的山头那么不堪一击!”
“但与其单打独斗,莫如和游击队联合起来,一个手指最容易被掰断,要是十个手指攥在一起就是有力的拳头!”
孙希阳笑道:“郭老弟,你看你,我本想劝劝你,你倒给我说起这些来了。”
“这可是事关咱们命运的大事......”
“哎哎,先不说这个了。郭老弟,你去跟老四琢磨琢磨咋防备小鬼子吧。”
郭铁转身走出大厅。
2
天空飘浮着阴云,吝啬地漏下几缕阳光。山风吹动树枝,摇落片片斑驳的树叶
日军对大锅盔实行压缩战略,步步紧逼,蚕食地盘。虽然大锅盔山势险要有关可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郭铁山上山下转悠着,仔仔仔细细察看起来。
“郭铁!郭参谋长!”孙希凤从山坡那边跑过来,“人家找你半天了,你倒躲在这疙瘩!”
“小鬼子要打大锅盔,我得琢磨琢磨如何应对”
“放心吧,就是小鬼子打下大锅盔咱都不怕!”孙希凤似乎毫不在意,且胸有成竹,然后扬扬手里的枫树枝子,“哎,你看这枫叶红彤彤的多好看!”
“嗯。九月九,枫叶红遍满山头。”郭铁说着,继续朝前走。孙希凤是打开通向孙希阳的一道门,而且是最为关键的一关。通过两年多的接触,觉得她其实是个思想单纯,心地善良的姑娘。对穷人有同情心,有很强烈的民族感,接受新思想快,争取她是有把握的。问题是,他越来越怕遇见孙希凤,倒不是怕白慕然吃醋,而是对自己的感情产生疑虑,甚至是恐惧。最近,脑海中总浮现那个梦境,令他兴奋、激动难道爱上了这个坦诚率直的姑娘?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孙希凤的言行,她要是提出来,是接受还是拒绝?接受,就会得罪白慕然,甚至还有孙希阳;拒绝,必然伤害孙希凤,那她会不会反目成仇?果真如此的话,前期的工作不仅前功尽弃,而且今后的工作必将更加困难。眼下,是继续接近她还是疏远她?郭铁很为难,也很不自信。
“哎,说话呀!”
“ 哦,我在听你说。”
“没想到你会唱那么多歌。”
“弟兄们成天打麻将推牌九赌博不是个事,学学歌,换换空气 ,还能提振士气。”
“要是都像你和四哥,我哥得少操多少心哪。”
“我哪能跟四哥比?他可是咱大锅盔的顶梁柱。”
“嗯,说的是。不过,我哥背地里老夸奖你,说你会打仗,歌唱得也不赖。”
“在军校时我当过文艺委员。”
“嗷,我说呢。”
郭铁顺口问:“你都会唱啥歌?”
“除了你教的那些,以前我会唱几段大蹦子,啥小两口回娘家呀,还有王二姐思夫”
孙希凤忽然停住嘴,脸腾地红了。
阳光照射在大地上霜融化了。深蓝色的潭水深沉而清亮,风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孙希凤沿着潭边慢慢走着,踏在湿漉漉的沙石上,脚步显得很沉重......
刚才还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突然变得沉默不语心事重重。郭铁觉得有些不对劲,说:“六当家,您蹓跶着,我得赶紧去跟四当家合计打小鬼子的事。”
孙希凤说:“忙啥呀?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哪天吧。”
“不中!我就今个儿说。”孙希凤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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