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快出来,我们打雪仗!”一大早,非音像只兔子般地跳过来。
雪花飞舞一夜,满世界银装素裹,无论树木还是屋顶、院外还是院内,很明显都遭受了暴风雪的攻击。
“我马上下来!”
楼下大屋子里,老妈正难得悠闲地坐一旁咳瓜子,她是个无趣的人,闲着就是看电视,也要拿出针线缝这缝那,一点都不明白屋外雪白的世界何等纯白无暇。
门外非音已经玩了一阵,皑皑一片的雪像松软的米粉,踩上去有过膝之深,难以移动。
非音抡了几个雪球向我掷来,又癫地跑远,一会儿就倒在了雪地上。
成绩不好的一般都好玩,我也不外乎,于是捡起雪球直追非音,非音,飞鹰,我叫她小鸟。
“哈哈哈!小鸟看你怎么逃!”事实上我的雪球百发百中,非音若不是用背来挡,此刻早就鼻青脸肿。
“玩不过你,我不玩了……”她求饶道。
后来堆雪人,非音堆一半就嗷叫着手冷。
“我去把哥哥叫来。”
“……”我先回了屋,窜到老妈身边,把冰凉的手放在烧好的炭炉上。
老妈炒的南瓜子很香,但我一直不屑吃那根本嚼不出肉的东西,于是胡乱抓了一把放口袋里,等非音来给她尝。
然而非音一去不反。
新年过去,又到了开学时间,我的世界又失去短暂的色彩,一片昏天暗地。
班主任老师站在讲台上,指挥若定道,“现在所有的学生,都站到走廊外去,按个子高矮排成两排,男女生各站一排。”
去年班里的纪律太差,老师说今年要男女同桌。
我和非音不再是同桌。新同桌的成绩比我的还烂。
苦逼的岁月变得更苦逼。有时候能让老师折磨地都不想活。心里话。
隔天学校举行开学典礼,学校差不多十五个班级,在操场上列队排阵,不出意外地,看到作为国旗手的梁非白站在展台中央。
许久不见,他又帅了些。
白色的外套让他看起来格外地美好,他傲然的姿势就像教科书上所说年轻的威廉王子,但他面目严肃,不苟言笑,彬彬有礼的外表下还拒人千里之外。
随着国歌奏起,他单手一扬,五星红旗冉冉飘起。
当上千道目光追随着旗帜的时候,我偷偷地将视线落在梁非白身上,他很优秀,是全校引以为傲的先锋学子,所有同学学习的榜样,尽管为人低调,仍旧是女生口中频频冒出的人物。
“年年,我要看你家养的小猪!”放学到家,非音过来找我。
原先养的那头猪其实早在过年时就宰卖了,现在猪圈里关的是头新的小猪。
“小红死得那么惨,小白你要少吃点,变壮就死路一条啦。”梁非音趴在猪圈的围栏上说道。
“它不吃不会饿死吗?”
“那也比被人大卸八块强。”
“人要吃猪肉。”
非音蹲下身,拿着草引诱,“反正我是为了小白着想。”
“你家过年的时候还跟我妈妈预定了小红的后腿。”
“……又不是我买。”
“可你吃了。”
此后无话。
正如我所预见的那样,自和非音不再同桌,我那令人捉急的成绩开始稳当地下滑。
“上厕所,让开。”同桌又一次吼道。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粗鲁的人!
尽管人前看安静的过分,危险系数更是为零,可但凡他一尿急,便动不动要抡拳头。
“你再动我试试!”他口气好点我也就让了,偏咱今天心情一落千丈。
“哟,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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