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市里一家餐馆吃大闸蟹,路边摊上吃烧烤,他不怎么吃,也劝我少吃点,我以为他是嫌路边摊脏,后来才知道他钱带的不多,再吃下去很有可能找不到住的地方。
“我们……真的不回去吗?”尽管感知到梁非白的潜在意思,还是想确认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嗯。”他简短地应道,拉着我开始找房子。
手被他拉着的感觉真好,尽管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心生惧意,却难不心花怒放,终于……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到了宾馆,站在窄小安谧的房间里,眼前的大白床那么刺眼地霸占着空间,周围的一切也好似都染上了某种暧昧的气息,让人无法自己,慌张失措。
“洗澡吧。”梁非白说着进了浴室。
我不自觉地将两只手绞在一块儿,看着浴室踏不出脚,心底越发动荡和不安,因为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走到这儿来只是依靠那股强烈的意识,推动着自己。如今不在一起,日后怎么相聚。
我把自己提前给他,不后悔,没有后悔这个词,因为我始终相信无论现在、以后、将来,我心里那个人都是梁非白,我的初恋。
他先洗好澡,出来就催我进去,他则坐到床上无所事事。
我在浴室待了半天出来,他已经躺下,侧着身子背朝我,不知道睡没睡着。
我们就那样沉默着,在进到这个窄小的房间以后,似乎都找不到什么话说,他尴尬,我也尴尬,不过到最后还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支持我出国吗?”黑暗中,梁非白悄然开口。
没想到他会对我问出这个问题,“支持啊。”
“我妈不同意,她态度很强硬。”
“阿姨是怕你出去吃亏,受苦吧。”
梁非白说,“我妈也不同意我们……”
我睁开眼,无言以对,他转过身来把我抱住,像对待一件珍宝那样舍不得,却又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强盗夺走,只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我转过身,就黑夜里相视着看着对方,他主动凑过来亲吻,他是等不到我主动的,这点他似乎很清楚。
我们磨磨蹭蹭地吻着对方,只知道舌尖上的味道,后来衣裳褪尽时凉意四起,意识到某些领域今后再也不可能只属于自己,我痛哭流涕。
“可以吗?”他安抚着,诱哄着。
我点点头,大江东去浪淘尽,我想跟梁非白在一起,通过这种方式向他表明我对他的爱将永不改变,不管他爱不爱我,我爱过他。
疼痛伴随着快乐并行,身体像被切开一样难受,可是除了疯狂地流汗,不能自已,他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沉闷的声音暴露出他的紧张,我又何尝不是。
不算痛快的一场沉沦,一次体验,一种仪式,跨过少女与女人的界限,此后我是他的人,他是我的人,我们将不分彼此。
早上我们穿好衣服,再不像昨日那般慌张,即使知道上课时间已过,还是去街边的摊位吃了早餐,白粥和油条。
学校里,一切关于梁非白的消息都是散播很快的,我们无缘无故消失一天的事已有不少人在传,都猜中了。
同是青春期的年纪,一般最敏感什么,就对什么越是好奇,越是期待,但显然也引发了一些嫉妒的怒火。
聂倩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但她同时也最温柔善良有思想,企图让大家相信我跟梁非白之间什么也没有,所以某天午后当着大家的面她给我买了杯饮料,然后一块儿“畅聊”。
“你们那天干了什么?”她笑起来,看着篮球场的方向,很随意的一句。
“我说没干什么,你信吗?”
她还是笑笑,有些苦涩,却抛不开那股自傲,“干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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