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不起我们的样子,难道他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废物了么?”那穿着红袍棉袍的公子一声戾气,咧嘴笑着对身后的众人道,“诸位兄弟,让我们帮堂堂的圣绝大人认清认清自己,让他找准自己的高下,别一天到晚狗眼看人低!”
一群人吆喝着,纵马而来,将李释暄团团围住。
杂乱的马蹄声,泥沙溅得李释暄满身都是。
他依旧没有如何的气愤,只是冷漠地道了一声:“滚。”
啪的一声,马鞭落下,落在李释暄脸上也只是起了一道红印。
“哟呵,这脸皮可真够。”众人大笑。
李释暄抬起头,第一次眼中有恐怖的杀意。
怯懦之人心头颤颤,但一想到这平时要风得雨的南朝第一人,如今不过是废人一个,便为自己的怯懦心感到羞愧,当即心头更怒,一群人手下不停,马鞭一鞭鞭的打向李释暄。
李释暄默不作声,衣服碎片处,肌肤出现红痕。
“够了!”
一群人从长街上走来,当得起丰神如玉四字的年轻公子一身青衫,举着油纸伞,面色很不好看。
“宋丰玉。”邱言礼面色变化,心里有些忌惮。
如果说他邱家是熬过劫难后一切的水到渠成,那原本屈居一隅之地的宋家便是草鸡变凤凰。
先帝陈霸先可能因为念及某人,竟在五年前将宋家招至金陵,宋家家主宋曲项一跃成为太子太傅,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而宋丰玉虽天子学习,倍受天子仰慕,听说陈靖私下里称其为小宋先生,足见其人受皇恩之浩荡。
“当街纵马,若是在下到皇上面前参一本礼部尚书之子知法犯法,看老尚书在朝中还有什么脸面做一国之斯礼!”宋丰玉寒声说道,又望向那红袍公子,“齐将军何其英雄了得,这一年来阻北齐军与关外,怎就生出你这么个窝里横的崽子?”
红袍公子呲笑道:“陈国都是我们家打下来的,你这句话去和我爹说试试看?”
“你知道便好。”宋丰玉不以为意,“我这就去禀明陛下,说齐家公子愿为国捐躯、一心报国,愿亲上战场?”
红袍公子脸色一青一白,咬了咬牙,提马怒道:“果然书生就这张嘴最有用!我们走!”
说罢,一群人败兴而回。
邱言礼苦笑好心道:“宋兄当众落了齐小战神的面子,就不怕被他记恨在心?”
“你也滚吧,别逼我骂人。”宋丰玉眼睛都不抬,淡淡地道。
邱言礼沉下脸色,牵着骏马离去。
“李兄可知为何有如此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宋丰玉走过去,将雨伞微微向前,挡住狼狈李释暄头上的雨水。
“无非弱者怯懦的心态在作祟。”宋丰玉叹了一口气,“越是高不可攀的人有朝一日落入凡尘,曾经被踩在脚下的人便心有果然如此的想法,大家都普通,凭什么会有高低之分。”
李释暄冷笑不语。
“佛门众生平等,害人不浅啊。”宋丰玉感叹一句。
“若不入轮回,岂曰众生?”李释暄片刻后,才愿吐露一丝天机。
众生三世六道,并无不同。这才是众生平等,而不是局限于一世之内的贫穷富贵、高低美丑。
李释暄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觉得没有必要和宋丰玉说这些。
夏虫不可语冰,在他眼中,天下大势,不过也只是一息得失,唯永恒之道才是真正的不朽。
所以他的道意为天人五衰、我自不朽。
夜,皇宫之中。
年轻的皇帝孜孜不倦,尽管已经很快的适应了这批改不完的奏表,但身在其位,要想传下陈朝,这些劳苦是应该的。
常年征战,国库空虚,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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