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的住所在一个比较偏僻的郊区,街道里都没路灯,四周满是阴气,凭我直觉判断,这小区里死的绝不止一个人。
在我敲了半天门后,陈静终于过来开门,她一脸泪痕,披着湿发,哭花了的妆差点把我给吓了一跳。整个房子尽管都开了灯,但空荡荡的,依然阴森得可怕。
“你现在一个人住?”我问她。
陈静点点头,双手互抱,站在门口不敢往里面走进一步。我只得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那个陈小姐,你不要害怕,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就是在你打电话给我之前。”
“刚才我准备洗头然后镜子里看到了他,而且跟之前的不一样,之前他都是面无表情,这次这次他变的好恐怖,像要把我吃掉,好吓人”陈静哽咽着一头扎进我怀抱里,我也只好顺势安慰下她,估计是被吓坏了,我能理解。
但现在不是卡油的时候,我把她安抚到沙发上坐下:“既然你之前就遇到过他,又是一个人住,为什么不叫朋友或者亲人来陪你住段时间呢?”
“他在新婚之夜突然去世,娘家人都说是我克夫,怪我把他克死,她们恨我,家里人又在外地。这个屋子刚刚”陈静抹着泪水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似乎害怕说到什么忌讳,顿了顿才道:“一个刚出过事的屋子,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来住的,之前我有个朋友来陪过我一晚上,后来因为是上夜班,就没来了。”
陈静说的话确实在理,她那朋友居然敢来陪她,不是胆子大就是关系不错。不过她娘家人把她老公的死因迁怒于她,也太不讲理了,没根没据的。我嘱咐她在沙发坐会,平复下心情,自己则到她房间里看看。
陈静的房间乱糟糟的,想必出了这事后没什么心思打理,不过房间里没什么风铃啊也没看他老公照片衣物之类的东西,按理说不应该啊,人死入土为安,又有先生超度,他怨气再大也没理由回来啊。
我出卧室问陈静老公的东西是不是都丢了。她狠狠地点点头:“对啊,他走后,我听先生的话,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包括衣物照片,一样没留。”
正百思不得其解,恍然间我抬头看到客厅的香火上除了香炉外,居然多出了一个罐子,这当真把我小心脏都差点惊出来:“陈静,你老公不是早去世了?你还留着他的骨灰干嘛?那是你老公的骨灰罐吧?”
“啊?没留啊!”陈静也站起来,盯着那黑罐子:“他的骨灰罐在他去世后的第四天,娘家人早就拿去埋掉了,我亲眼所见的,那个不可能是他的,大小都不一样。”
“那这罐子是谁的?”我有些惶恐,要知道,这骨灰罐很是邪门。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陈静比我还慌,她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又唰唰直掉,想必以为骨灰罐是她老公的手笔吧。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城市里在人死后的三四天便摆席送故入土为安,除非先生看了日子特殊安排,而在刚才陈静话中,她老公是在第五天下葬的(娘家人拿走骨灰罐是第二天下葬),这么一推断,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那放骨灰罐在香火上的人懂得不少阴阳法道,因为人死后若是世间的亲人没有召唤他抑或没他想要的遗物,他是不可能过了头七不去投胎的。
而香火上招魂的骨灰罐只能是在她老公下葬以后,头七之前放到这里才能发挥其效果,两者距时仅仅一天多,可见放罐人能把他老公给招回来,时间是掐的多么准确。
现在不是追究放罐人的时候,当下要紧的是先救下陈静,她老公既然发现了她请人来降他而又不肯离去,定是下了杀心。时不待陈静,今晚必须将这个事情解决掉,不然明天再见陈静时,可能会只看到尸体了。
“这样,陈静,你把我给你的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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