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清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钟。
白天繁华的县城大街,此时清冷寂静,空旷的大街上,连台出租车都没有。
到了清峰县人民医院后,我和刘丽丽一行五人直奔三楼的重症监护室。
而在监护室外,一个人都没有。我和刘丽丽一打听,原来刘国柱还在手术室实施一台胸腔内止血手术。
打听到情况后,我与刘丽丽、还有刘国柱的堂兄,只得又蹭蹭地跑到五楼的手术室。而在手术室外,其实早就聚集了刘国柱的一些亲友。像他爸他妈,还有七八姑八大姨之类。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经过询问,我才知道刘国柱的伤情是昨天下午的时候加重的。医生来给他复查的时候,发现在他脸色惨白,而且腹腔内疼痛难忍。在照了X 光片之后,医生发现他断了接上的两根肋骨之间,有大团的阴影。这些阴影根据医生的判断,就是出血所致。
刘国柱的胸膛里出血,只得弄到手术室再进行抽血手术,目前在手术室里抽胸中积液,同时由于止血点的血液一直止不住,虽然在一补充血浆,但依然情况严峻,刘国柱生死未卜。
我和刘丽丽等五人赶到手术室门口,也帮不上忙,只得站在人群中干着急。与刘国柱一样受了伤的李芳也在人群里,她的身子孱弱,正拄着旁边的一个亲戚的身子,焦急地等候穿大褂的医生出来。
看得出来,此时此刻,李芳比任何人都焦急,眼泪在她的眼眶里一直没有干过。
大约等了四十来分钟这样子,从急救室内走出来一个医生。
刘国柱的家人也如电影中播放的一样,纷纷围上去将医生围着,然后问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约摸五十多的医生眨着疲惫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说,这个伤者呀,哎,还是胸内出血太多了,我们也算是尽力了!一直给他输着血……但现在伤者仍然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至于醒不醒得过来,真是看他的命了!
医生的话,给等待的众人沷了盆冷水。
这让人群中的几位女士,都忍不住失声痛苦出声。
不过,这医生的话,也给众人一丁点希望,那就是希望处在昏迷中的刘国柱,能挺过来,在一直源源不断的输血的情形下,能活过来。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当天晚上凌晨二点,再有一个医生出来,这会儿是个中年女人,她估计是麻醉师或者助理医师这样。她出来后,径直直到过道上问,哪位是刘国柱的直系亲属?
刘国柱的爸刘正安本来正蹲在墙角打瞌睡,猛一听话,他一个激灵站起来,连连应着是我是我。医生便招招手,领着他进了一个小房间。
十几分钟出来后,老人抹着泪说,孩子走了,他走了。他怎么就走了哇!……
他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神情,真是为人动容……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让人感叹生命的无奈与短暂。
刘国柱的猝然离世,也让村里的各项工作蒙上了层厚厚的阴云。
他是村长,是合作社的总经理,更是他父母的儿子,李芳的老公。他这一走,河峪村里就没有了村长,绿韵合作社也就没有了总经理。他的父母没有了儿子。
更有李芳虽然肚子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但却已经孕育着。这事儿一出之后,意味着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
而且,刘国柱出车祸这事儿,让合作社和村里的工作都停滞了几天。
本来很多对合作社很有信心的农民,在合同签了之后,又蠢蠢欲动担心合作社的事儿会半途而废,甚至有几家还跑到鲁香玉那边哭诉着要解除合同。
这事儿让鲁香玉特别地焦虑。
虽然有镇委书记万江海和镇长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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