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韩信芳与忘尘禅子做了个没有赌注的赌博后,便回了‘梅里’小院,那天便不曾出来过,吃食也都是下人送去的。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出居院。
第三天,依旧没有。
第四天,还是那样。
终于在第五天,忘尘禅子登梅里拜访,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只知忘尘禅子出来后便去到柳院与韩翦告别,便离开了王府,也可能就走出了南乡,不知要去往何处。
忘尘禅子在第五天离府后,第六天府上便来了两人,这两人进了王府便径直去到‘梅里’,韩信芳也终于走出了屋门。一出门,便大袖揽寒风,双眸微睁望向枯枝落叶的柳树,干燥的寒风消失无踪,柳叶一片平静。
南乡的冬天要来了。
那株梅树含苞待放。
一切如梦幻泡影,好像是西凉的王公说的。
来人是两名女子。
青衣女子名杨澄,是洛阳城内杨王府上的郡主,虽不如姜轻语那般美,却也有闭月羞花之貌。白衣姑娘名吕姝,二八年华,是皇宫里的小公主。
韩信芳知这二人来意,吕姝或是陪同也可能是为自己而来,而杨澄为的则是忘尘禅子,无须质疑,本就如此。杨澄开口便说道:“吕景元来过。”
她的声音总是那样平静,比起韩信芳还要平静些。
吕景元便是忘尘禅子,即是大汉国的九皇子。
“来过。”
这是韩信芳的回答。
杨澄问道:“人呢?”
韩信芳说道:“不巧,走了。”
杨澄问道:“他在躲我?”
韩信芳说道:“这你要自己去问他。”
对于忘尘禅子和杨澄两人的事,他不做评价,只以为那时景元年少不懂事,给杨澄许下了个承诺,唔好像就是这样。然而就算他出家当了和尚,也不否认他到底有没有放下杨澄,也不否认他的心中依然是有她的位置。
杨澄此时更加的平静了:“听说他出家当了和尚?”
韩信芳说道:“对。”
杨澄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韩信芳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怎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杨澄问道:“你很早就知道他当了和尚?”
韩信芳说道:“很早,早到是我看着他剃的度。”
韩信芳这样一说,这一点他也不否认,本来就是自己领着吕景元去的汉江景州嵩山白马寺。但这也是忘尘禅子的一意孤行,好话说尽,就差向自己跪下了,到了这一步,焉能不心软。
即使如此,韩信芳依旧不会为他去背这个锅。
杨澄双眸泛泪,微斥道:“韩信芳!你凭什么!”
此时的杨澄,为了吕景元,终于是不再平静
小姑娘吕姝公主想要安慰,却不知怎么开口。
这实在怪不得韩信芳,毕竟吕景元要出家是板上定钉的事,他只是帮吕景元寻了个好去处。面对杨澄的呵斥,他依旧面不改色:“莫非我还能硬拉着不让他出家不成”
杨澄眸中的泪花更盛,口中再难以说出一句话,终于泪花还是化成了一滴泪水,滑落左颊。她转身默默离去,留下的吕姝不知如何是好才对,最终也就对着韩信芳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便急忙跑着跟在了杨澄身旁。
韩信芳不禁摇了摇头,口中呢喃:“何不淡泊坐看云起云落呢?唉,痴情的人儿啊!情之一字,何苦,何苦”正当他要转身回屋时,院门哪儿出现了一人,这人提着两坛酒,虎头虎脑地侧身望着远去的杨澄与吕姝,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人这时转过头来后原来是真德秀。
今天他没有把甲胃套在身上,而是穿着水墨色袍衣,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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