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佞信、出身暧昧的私生子。他们哪里懂得治国牧民,就连信仰也薄弱到使用低阶神恩术都磕磕碰碰的地步。而这帮狗才,还妄想着耍耍嘴皮子就能捞取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利益。我呸!”
费达作为阿尔-马哈拉尼家族的嫡系子嗣,没有按部就班地走上执事、司祭、助理主教、主教、宗主教的传统,甚至放弃了统辖一方或者某一天穿上枢机黄袍的机会,反而选择惩戒官这条布满荆棘和鲜血的道路,有一大半理由是因为看不起同济辈的无能和贪婪。只是当他登上这座世人鄙夷的冰山的顶峰,心里是否还有年轻时的冲动?
古都斯-阿尔库拉瓦则不同。他一直在体系内晋升,凭着出身和人脉,以及真才实干和个人魅力,如今却是步入了受人瞩目的辉煌殿堂。然而本质上,他和费达-阿尔马哈拉尼是同一类人,是对父神教及至圣联合的现有体制抱着深厚不满和忧患心的少数精英。如今他们开始罗同志,希望能扫除教廷数百年积累的陈腐和弊端。
如果说费达是行动派,那么古都斯就是头脑和谋划者。这就是两个性格、履历完全不同的人会走到一起的原因。
“费达,你真的以为仅仅是被你所唾弃的那些人,或者是南方和东方的地方势力在搞乱我们这个国家吗?”古都斯摇了摇头。“他们只是些幌子。躲在背后的,一边是我们这些十二氏族的掌权者,另一边,则是正在崛起的……使徒派。”
当说到那么名词,在座三人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其实这点凡是至圣联合的统治阶层都能隐约感觉到。
教廷早期,十二氏族把控了对教义的解释权和教廷的实际运作。然而撒加塔伊诺帝国的入侵,使得一股新的势力踏上了权力的舞台。使徒,具有神所赐予力量的超凡者。他们或拥有不啻于高阶术士的施法能力,直接站在战争的最前线;或具有预言能力,对战争趋向指挥若定;有些甚至能操控人心,汇聚信仰,将无知的蛮族转化成无畏的战士。正是借助使徒的力量,至圣联合最终战胜了气势汹汹的帝国大军,崛起为地区数一数二的强大政权。父神教,也因此归化了一个又一个民族。神徽所到之处,皆成为圣国的领土。
问题是,至高神可没有照顾所谓的选民——十二氏族。使徒,像撒芝麻一样出现在不同的群体中。根据人口比例,非十二氏族及其附庸的,被征服的帕甲(aja)中,拥有了数量最多的使徒。而到了战后,教廷不得不对影响力巨大的使徒做出让步,向他们提供奖赏和权力。教廷背后的十二氏族不敢也不愿意把使徒引入父神教最核心的圣座,于是便仿照西部的邪恶帝国,把一些领地赐予使徒,将他们任命为该地区的世俗统治者,并由当地教廷给予使徒一定的年金补助。
这么做在当时看来其实并没什么隐患。使徒是人,是人总是要归于吾主的。等他们死后,依旧控制着信徒精神的教廷,可以轻易收回分割出的世俗权利。然而不知何时起,信徒中不事生产的一批人开始谋求不属于他们的权力——对神权和教义的解释权。他们甚至提出要自由举行宗教仪式的口号,也就是要在父神教外另起炉灶。不难猜到,这群‘异端’立刻遭到教廷的严酷打击,为首者被处以极刑,附庸者被剥夺五年至十年不等乃至终生参与教会活动的资格。幸存下来的,却变得更为隐秘和狡猾。他们联络上了当地的使徒,通过在经济和政治上支持使徒与教廷派驻当地的主教竞争在领地事务上的话语权,换取贸易和自治的特权。
当这两股势力纠结到一起,无意间却萌发了巨大的能量。‘异端’获得了生活、经济和举办宗教活动的自由,至少是在使徒允许他们生活的城市内。使徒则依靠庇护‘异端’获得金钱和影响力,摆脱了当地教廷组织的束缚。而为了解决使徒寿命的问题,他们进一步汇聚财力操控地方主教的选取。再通过所控制的主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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