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圆脸光头即将得手之际,一只手从一侧猛然探了过来,稳稳地搭在光头手腕上,使得光头的手臂半分也动弹不得,光头扭头定睛看去,挡住他的正是身材颇为魁梧的杜越崇。
“放手?”
光头双眼眯成了条细缝,冲他寒声一喝,威胁之意分外明显,漆绿莉二女回过身看到自己身后发生状况,随即大惊地尖叫着连忙后退,同时,在不远处的十几名劫匪注意到状况,纷纷起身靠了过来,却见杜越崇死死地抓住光头的手不放,神态安然语气清淡地说道:
“每逢小鹏会举办,各条道上都会多出许多兄弟来,但大家也是安旧规矩办事混口饭吃而已,兄弟们刚才也孝敬您了,道主您再这样做,可就过了,您看收了孝敬,就请回吧,这样可好?您若是同意了,我就撤手。”
“好,我答应你了。”
光头刚说完,另一只手却悄然下滑,再猛地抽出腰刀,挥刀砍向杜越崇脑门,似乎要把他立劈成两半,杜越崇反应极快地向侧面一跃,手中顺带一甩,将光头向后甩了出去。
“女的留下,男的剁了!”
光头被丢在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嚎,不消多说,众劫匪拔刀一拥而上,早已明白事情不可善了的杜越崇已经把双戟取出,熟络地将尾柄一个对接,组成了一杆比他人还高出一个头的黑色长戟,他持戟大手一抡,冲入匪群怒斥道:
“劫财不劫人,不守规矩行事,日后你们必遭报应!”
那光头早已从地上爬起,站在远处恶狠狠地盯着他,露出黄牙猖狂大笑道:
“笑话,你以为我们是因为小鹏会临时起意的伪劫匪?告诉你,大爷乃是本地有名的‘黑风鼠’,早就被官府通缉十来年了,手上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条了,今天你们若是顺从,把那两个娘们交给我玩个够,鼠爷我玩高兴了,说不定还给你们一条活路走。”
早已和劫匪们交手激战上了的杜越崇闻言不再多说,将黑色大戟抡得飞快,一拥而上的劫匪中数人躲闪不及被劈得血肉横飞,倒地哀嚎不止,其他人大惊下连忙仓皇后退。
他们本以为只要一拥而上,几个呼吸间就能将眼前挥戟之人斩杀剁碎,群狼围猎的战术他们懂,他们经常就是这样做的,可不想今日这点子有点硬,对方似乎有无尽气力,大戟挥舞了半响依旧舞舞生风,不但没有力乏之感,反倒像是越渐顺手狂猛了。
突地,杜越崇将手中大戟一个回转,转身立在当场,眼睛盯着右后方一处丈许高普普通通的石头,冷喝道:
“阁下打的好注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众劫匪尽皆茫然之际,就见一道人影突兀地从那石头上方现出,只见他穿着一件血红色长袍正坐在石头上,满脸的戏虞之色。
他的整张面孔都是棕色的,尖鼻细嘴,泛红的双眼中透着摄人心魄的诡异光芒,而在他的头顶上还梳了个大盘头黑色长辫,那辫子上还隐隐沾着些许殷红的血迹,似乎多日未曾清洗,整个人就在那里往那么一坐,透着一股参天的邪气,无端地让注视他的人心底一惊。
“邪修!”
数名劫匪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脚步开始不觉地移动起来,一边向远处退去,就听那红袍人裂嘴一笑,发出低沉的声音道:
“啧啧,想跑?我的地虫今日还没进食呢。”
刚说完,就见地底之下,数道黝黑线条从那些欲逃离的劫匪脚下地面中串起,并急速地射入那些人的脚中,那些跑动中的劫匪立时纷纷倒地,身子一阵抽颤,随后身上皮肉肉眼可见地消退下去,数息间就化作了一具僵尸。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刘忙一行中那二女当场转身呕吐起来,那些没来得及跑的劫匪,包括那‘黑风鼠’在内,众人皆纷纷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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