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了。”
其实现下蔺荀还有些拿不准阿妩之意,若王三郎真有意夺她……
蔺荀不由想起大婚那夜她的呓语,心神陡然变得不宁,神色也不由难看起来。
只要他能给予她王三郎无法给予的,那她自然是离不开他。
不过仅仅是这些,蔺荀还觉不够,他主要是想叫王三郎歇了对阿妩之心,莫再觊觎。
刻意名姓,宣之于众……
蔺荀将这八字在口中研磨一番,眸光忽亮,“甚好。”显然胸中已有计较。
庾清道:“能为主上分忧,乃伯先之幸。”
……
蔺荀等人在洛阳只待了三日,三日之后便启程回燕,阿妩与蔺荀回到蓟城的第二日,蔺夫人便上门前来拜访。
阿妩的腿还有些没有恢复,为了不留疤,医丞吩咐伤口完全结痂之前勿要多动,她便未起身,坐着迎了她。
蔺容看阿妩一眼,道:“听闻你腿伤了,可有大碍?”
因阿妩对蔺荀态度稍有改变,故而对蔺容比之先前少了几分刻意,多了几分真诚,“多谢阿姊记挂,就是磕破了流了些血罢了,如今已无大碍。”
蔺容点头,“无碍便好。”她眸光一沉,状似不经意道:“据闻那日宴上,安东将军亲自送了贺礼?”
蔺容面色无奇,但话底还是隐隐带了几分探究之意。
“确有此事。”阿妩知道蔺夫人想问什么,索性干脆道:“阿姊你放心,我与那王三郎之间并无什么,如今婚我已另嫁,他亦再娶,以后各有各的道,互不相干。”
蔺容眸光几分赞同,为阿妩的通透满意了几分。
有些事情,遮遮掩掩的反倒弄得大家都不快活,她这样干脆直接也好,也省得她浪费那心思来委婉提点她。
蔺容又道:“这些日子,你同仲渊相处如何?”
蔺容虽对阿妩并不十分满意,但她到底人已入了他蔺家的门,又是阿弟中意的……蔺容叹了口气,若能好生和气的过日子,那便再好不过了。
所以她今日才会亲自前来探望。
一则是想瞧瞧她现今的态度,二则也是受了阿弟的嘱托。
阿妩道:“他待我甚好。”
“你知仲渊之心便好。”
“如今他已为你遣散姬妾,试问儿郎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遑论王侯。以仲渊如今的身份为你做到如此,已是足够,你若能好好待他………”她眸光掠过阿妩平坦的肚腹,“早日同他生下个一男半女,你这燕侯夫人的地位亦不会动摇。”
“我以为,而今这世道,燕侯夫人比你的翁主之位或许更为值钱。”蔺容这话说的直接,甚至颇有些刺耳,但却是字字珠玑,可以说是一番肺腑之言了。
阿妩垂眸应下,“多谢阿姊教诲,此话阿妩记在心下了。”
蔺容走后,桂妪沉默了半晌,最后道:“就连老奴原也以为翁主你此入了蓟城,必然要受磋磨。只是未料这燕侯与常人不同,竟不计前嫌,待翁主还算尚可。”
阿妩回想近来若逢种种,恍若黄粱一梦。她以为自己已足够清醒,却一直以来都是雾里探花,并不是真正的清醒。只是梦终有醒时,如今,她是真真切切地有种明悟之感了。
阿妩目有愧色,叹了口气,“之前……的确是我们小人之心了。”
桂妪道:“如今这世道君弱臣强,处处都不安生。方才蔺夫人所言虽过于直接,老奴却以为甚是……有理。。”
“当务之要,老奴认为你应当听从蔺夫人方才所言。”若是翁主有了子嗣,才能迅速地在此地站稳脚跟啊。
阿妩静默许久,目光落在窗外随风摇曳的一朵花上,那花儿生在一颗大树之下,些微的光通过枝叶孔隙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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