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计,我也不敢轻易下手。”
这事虽然有惊无险,但吕雉还是有些后怕:“这样的事,以后可不能干,万一你失了手,那死的可就是你。”
刘季点了点头回道:“嗯,今天我也是临时起意,我就是怕他回去不守信,或者说漏了嘴,生出事端,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这和吕雉想的是一模一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吕雉可没想到刘季居然会痛下杀手,于是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动了杀他的心思?”
刘季咬了下嘴唇,想了一下才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人该死,直到他最后为难樊哙,要罚酒三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管怎么讨好他,”
吕雉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刘季:“那人的尸首你可曾掩埋好了?”
刘季此时才一屁股坐到榻上,盘着腿,一脸轻松的回道:“放心吧,我把他送到村西口外才动的手,尸首投进了那附近的枯井,再拿石块封死了井口,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吕雉本也不想问这些,但毕竟是自己夫君杀人,若是有什么岔子,出了事可就是全村人的性命,所以又问了一句:“地上的血迹呢?”刘季眉头一皱:“你这婆娘,好生啰嗦,放心吧,我都用土盖了,好了好了,我这一天累死了,赶紧上来陪我。”说完便开始宽衣。
吕雉站了一天,脚早就已经像灌了铅一般,便也跟着宽衣解带,但女人的啰嗦是与生俱来的,就在这时候,还不忘说一句:“你脱下来的衣裳别乱扔,就放地上,省得弄脏了家里的摆设。”刘季只能苦笑摇摇头,实在是改不了吕雉这不定时啰嗦的毛病。
要说普通人,杀了人后能睡得着已是不易,也不知刘季是天生杀手,还是因为借酒助兴,别说睡觉这事,睡觉前还颇有兴致和吕雉缠绵一番,直到精疲力尽才借着酒力沉沉睡去。吕雉却因为中行旻之事,辗转好一阵才能入睡,睡着了也不踏实,总是做梦,梦里也尽是不详之事,但醒来却记不真切梦的具体内容。
翌日一早,吕雉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等刘季走了后,先把刘季带有血污的衣服偷偷拿木盆泡上放在后院,然后又跑去村西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溜达,出了村口便紧盯着地上,走了不足半里,便有一块地方的土显得异常的新,很明显就是刘季掩盖血迹的地方,刘季掩盖之时已是晚上,哪里看得出这土的颜色不对,今日刘季去沛县又是从村东口离开,便不会经过此处,说到底还是因为刘季这心太大,没把杀死中行旻这事放在心上,还好有吕雉,否则说不定就会被发现。吕雉伸脚把这一片的土和周围混在了一起,虽说还稍微有一些不同,但不仔细看已经无法分辨,随后吕雉又去了离得最近的枯井,确实已经用石块封死,从缝隙看下去也是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要没人离太近闻到以后尸体腐烂的味道,那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吕雉探察完毕后,才放心回到家里,现在就只剩最后一个麻烦,那件血衣,要把一件沾了血污的衣服彻底洗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若是寻常衣物,拿到河边用木棒捣一通就行,可这衣服吕雉不敢拿到河边去洗,若是被人瞧见,问东问西的,总是不妥;在家又不敢用木棒捣,怕发出声响,反而惹人怀疑,大家洗衣服都是去河边,为何要在后院?不能去河边,不能用木棒,就只能用手慢慢搓,这可是个辛苦活,还得时不时换水,幸得刘家自家前院便有水井,来回提水还不算太吃力。
吕雉洗完衣服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磨破,看着略微有些出血的手,吕雉不由得想到幼年时的事,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现在看起来和村妇怕是没多少区别了,只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早点结束吧,真希望父亲说的时间能变得短点,若真是像越王鸠浅那样,熬上十年,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晚上见到刘季时,吕雉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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