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下周之前不会有新任务~
这个单元故事快完结了,下个单元是番外,故事正在酝酿中,暂命名为《曲江夜宴》。 这一晚,夜深人静。段珂在金盆前布下加持的法阵,先行使用七日籽进入了金盆之内,接着,李岫便将第二只小鼠递予韩湛。
看着那只粉色的小小鼠辈,韩湛腹内一阵翻腾,强忍着恶心还是将它捏起来攥于手心。
正要起行,韩湛有些不放心地回头问道:“云生,我们走后,你和晓谷又该怎么办?”
李岫楞了一下,遂笑道:“我自有安排,表兄就不必担心了,先行去吧。”
韩湛同李岫素来亲睦,李岫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虽然这表弟平时有些迷糊,可是但凡遇到需要决断的大事,却从不含糊,而今次见他言辞闪烁,韩湛顿觉古怪,凝神一想,忽然脑中掠过一个念头,遂蹙着眉道:“莫非,你是想”
话音未落,韩湛便被李岫猛地一推——他却猝不及防,踉跄了两步便栽进了盆中,没顶之前他还挣扎着想去拽住李岫,可是身子就像被卷入了漩涡之中,愈陷愈深,完全身不由己。
直至韩湛在金盆中完全隐遁消弭,李岫自怀中摸出豆荚,硕果仅存的一只七日籽正从里面探出头来眼巴巴地望他,李岫无奈地苦笑一记,对着它道:“徒留你一个也无用,你要追随同伴离去吗?”
小鼠似是听得懂人言,它颤了颤胡须,乖巧地点了点头,见状,李岫便捧着它送到金盆边上,小鼠在李岫的掌心跑了转了一圈,而后便“噗通”一记跃进了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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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停当,李岫上到二楼,叩了叩门,里面没有动静,以为白晓谷已经睡着了,于是就径自推门进入。
“晓谷?”李岫轻呼,内里却无人回应。此时屋内没有掌灯,一片昏黑,李岫朝着床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团在那儿,李岫走近,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坐下,又唤了一声,可仍旧没有白晓谷的应答。
“你在生我的气吗?”李岫问道,叹了一口气,“我不该那般凶你适才只是有些烦心事亟需解决”
他顿了一下,接道:“你知道的,现下只余三只七日籽,可是却有四个人,势必要有人留在这里。段真人被困多时,况且正是他点醒我们正深陷迷局,若是让他继续羁绊在此,便是不义;表兄还有锦绣前程,若是在这里蹉跎了,未免可惜,我若是将他独留逆旅,便是不悌故而我教他们二人先行离去了,或许待他们脱出之后,还能找到其它助我们脱困的方法也未可知。”
虽然口上这么说,李岫心里却不置可否,他望了一眼那团角落里的影子,踌躇了半晌才继续说:
“只是委屈了你”
言毕,长久以来一直萦绕心间,教他纠结困扰的一桩心事忽然清明——原来自己甘愿留守在这间逆旅,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不知不觉中,白晓谷在自己心中所占的位置已经无人可以取代,倘若能和他朝夕相对,就算在这无尽轮回的空间中不断往复自己也毫不畏惧,只是害怕,一念之差,白晓谷将永远遗失在自己今后的岁月里
就像那个人一样。
念及此,不知为何,脑中蓦地掠过一道翩然的白影,教李岫的胸口隐隐作痛,他长吁一口气,探出手去碰角落里那个安静的影子,可是一探之下却摸了个空——白晓谷并不在榻上,他只摸到了一袭冰凉的被衾和裹在里面的一只枕头。
李岫抱着枕头怔忡了一会儿,复又丢下它,急急忙忙点了灯烛便在房舍外四下寻开,没有找到白晓谷,倒惊动了其他宿在此间的旅人,屋舍内纷纷传来骂骂咧咧的人声,李岫顾不着致歉,匆匆下了楼,也不取伞就推门出去。
外面雨催风急,李岫刚走了十余步浑身便被淋地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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