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宫里为了表示关心,派了一个戏班过来热闹,因为在禁足,其他的官员不便明目张胆的进来,只送了贺视也很快走了。
宸妃也命人送了些御赐的用品过来,其他的娘娘略有表示。
安王倒不在意这个,也许意识到这些天有些冷落子矜,一整天都在陪着她。
子矜整天都有些心绪不宁,没有昙的帮助她是走不掉的,可是一想到走,心中却蔓延出些许不舍来,藤萝般的往上窜,将自己的心勒的生疼。
可是,终究要走的
宫里又送了些糕点过来,安王强拉着她一一尝试,这些天他一直在监督着她吃饭,每每她吃饱了他还在一个劲的夹菜,不免让她哭笑不得。
桌上是各种琳琅满目的精美点心。
想握的手牵在一起,他的腕上已经有些发旧的绿丝带轻轻飘荡,不经意的闯进眼中,鲜活了视野。
她的腕上,一只白色的玉镯发出柔和的光芒,轻轻荡在纤细的舜,剔透晶莹。
一白一绿,在握着的手旁交相辉映,打湿了眼,只是不知,这是否代表着一种永久的誓言呢?
子矜看的黯然,抬头看向抿着唇挑选食物的安王,见他看得专注,眉头微皱,黝黑的眼眸透出点点暖意,仿佛春日里融化的春雪。
愈加看不下去,心中被揪得难受,她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提议道:“听说皇上钦点的戏班子花样颇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安王微微一怔,看向她淡笑道:“你不是对那个不感兴趣么,怎么想起要看了?”
子矜嗔他一眼,交接班着他边走边说:“觉得新奇,想去看看。”
安王被她拉得有些被动,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无奈的道:“晚上才开戏,现在看个什么劲?”
子矜睨他一眼,笑得奸诈:“王爷要是听子矜抚琴,还是要看戏?”
安王一怔,又好气又好笑,抿着唇伸手去弹她额头,却被她笑着躲开,叹了口气,怒笑道:“你呀”
天很蓝,地上白茫茫一片。
难得的没有下雪,两人并肩走在扫的干干净净的小径上,踱着步,一派的安静祥和。
有时候,她想,要是一直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呢?
风吹得很轻柔,带着些许的凉意。
她侧头深深看他,仿佛要将他牢牢地印在脑中。
他毫不知情的转头看她,眼眸里是溺人的温柔。
风吹乱了髻边的发,他俯下身为她别再耳后,然后望着她戏谑的笑,她眼睛突然有些涩,别过头,满眼的雪色漫漫。
由于时间还没到,戏班在后台准备行头,搬运道具,有的忙着吊嗓子,咿咿呀呀的倒也热闹的很。
他们没想到安王会这时候来,急忙俯身行礼,安王淡道免了,班主忙上前问安。
安王也不想拘着他们,嘱咐了几句,班主也听得明白,招呼几声,众人散了,继续积压忙各的。
子矜单手挑了一件繁杂的行头,看得出神,见上面绣样新奇,可见花了一阵心思的,不由向一旁正在化妆的角问道:“这可是绣的孔雀纹,听说这种绣法极是难学,想不到这里竟能看到。”
一旁的人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手中的家什,笑着道:“王妃慧眼,这确实是孔雀纹,这可是上一辈传下来的呢?”
戏子不知其中缘由,只见她穿的华贵,又和安王一道来的,便以为是府里的王妃,想着叫低了不如叫高了,也有着献媚的成分在里面,以为子矜会高兴,索性就这么叫了。
子矜却觉得刺耳,怔怔的松了手,也不管是什么纹了,勉强笑了笑,转身却了旁处。
一个跑腿的突然端着一盆水低着头走过来,子矜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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