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在桌子上摆晚饭。今天一切都很糟,,天下着雪,我那班的孩子们憋足了劲似地闹。我的女儿们也是一样,她们一个叫伊丽娜,7岁;一个叫露丝,4岁。我能听见她们在楼下游艺室里的争吵声。
“哦,我真高兴那可怕的东西还挺有价值。”我说,“我们把它卖了雇个保姆怎么样,”
斯蒂夫大笑起來,好像我在开令人难以置信的玩笑。“保姆,你可以把拍卖那猫的钱雇一千个保姆,它可是一件神奇的宝物,有段非凡的历史。要知道,这类东西的价值会随时间而增加的。我想我们最好把它再保存一段时间。”
我端着菜碟的手指忽然变得冰凉。“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斯蒂夫。那东西既难看又可恼,我要是办得到,非让它在地球上彻底消失不可。”
他抬起眼,“这是怎么了,你瞧,要是真需要保姆,我为你雇一个。”
“不是那么回事。我不想在房子里看到这个混帐东西。”
我力图向他解释迪丽亚的死与这猫的关系,可斯蒂夫根本就听不进。晚餐时,他一直在生气。我因不断增长的恐惧而继续辩解。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
晚餐结束后,斯蒂夫用一种夸张的轻松口吻说,“姑娘们,请你们帮助决定一个重要问題。”
“请别这样。”我说道,我尽最大努力不喊出声來。
“啊,來來來,來客观地看一下。你对这个太敏感了,这只是你童年时代的一种非理性的观念。让姑娘们当裁判,要是她们喜欢,为什么不留着呢,”
我应该制止的,我本应该坚持的,但我心灵深处一点怀疑的幼芽冒了出來。斯蒂夫总是那么通情达理,那么正确,尤其是在经济问題上更是如此。也许这次他也是对的。
他打开纸板箱,将玻璃猫放在灯光明亮的硬木地板上。一切照旧。我觉得它像过去一样可怕,我感到注视着它时,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
伊丽娜被它迷惑了。她抓住我们那只真猫,一只带斑点的白猫,叫杰利,把它送到雕刻边上,“瞧,杰利,你现在有了一个好看的同伴。”杰利在伊丽娜的胳膊里扭着,吐着粗气,直到她把它放走。伊丽娜笑了,说杰利是妒嫉了。
露丝几乎与杰利一样不合作,她吓得躲开了那玻璃猫,在爸爸两膝间往回偷看,但斯蒂夫却不喜欢这样。
“去啊,露丝,”他说道,“这不过是玻璃做的小猫咪。你去碰碰它看。”他抓住她肩膀,把她轻轻推过去,她犹豫不决地伸出一只手。我看着她手指碰到了一小块玻璃片,那大概算是猫的鼻子。她猛地缩回手,痛得喊了起來。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它咬我,”她哭喊起來,举起手指给我看。那上面有个小口子,一滴鲜红的血从口子里渗出來。“妈咪,好疼,好疼。”
她不再是哭喊,简直是尖叫起來。
我们把她带到浴室,斯蒂夫扶着她,我给她洗了伤口并在上面贴了块护伤纱布。血很快止住了,但露丝仍然尖叫着。
斯蒂夫生气了,“真是胡扯,只不过刮了个口子,一个口子,”
“看在上帝份上,去叫派坡曼医生來吧,你不知道这很不对头吗,”我说道。
他似乎是唯一的一次听从了我的话,重重地踩着积雪穿过院子,连外衣都沒穿。派坡曼医生查看了露丝的手指,看上去略有点困惑。“沒什么严重问題,我觉得主要是一种歇斯底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和一个注射器,给露丝打了一针。看來这起了作用,几分钟后,露丝的尖叫变成了啜泣。
派坡曼用消毒剂擦了她的手指并用纱布轻轻地包上,然后对我说:“她早上会好的。她什么时候愿意就把纱布拿下來。”
我们将露丝抱上床,坐在她身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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