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0红药轮回之孽爱(上)(第4/6页)  东方恐怖奇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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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学会说话的。”

    “学说话。”柳絮愣了:“一岁吧,大家都是这样的啊,你问这个干吗。”

    “有件事情,我对谁也不敢说”杨西西垂着头:“红药出生那天,我正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妈妈’,我惊醒了。可是一睁眼睛,屋里除了我,只有红药”。

    柳絮看着杨西西,她的脸油彩混乱,像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柳絮突然觉得有点凉,却嘟囔着:“不可能,你做梦了。”

    杨西西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沒听见,重又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

    (四)

    朝英生为了红药已经第三个晚上不能睡觉。红药总是整晚整晚地哭,一定要有人抱在怀里摇晃才能入睡。朝英生试着把她放在摇篮里,放在床上,甚至竖着放在椅子上,统统沒有用。只要一离开爸爸的怀抱,她就大哭不止。朝英生沒有办法,只有整夜不睡地哄着,累得他上下眼皮彼此要害相思病。

    凌晨的时候刚刚要睡着,猛一惊醒,红药居然睁着眼睛,直直看着自己。朝英生觉得那眼神很古怪,不像个刚满月的婴儿,再想看的时候,红药已经闭上眼睛睡了。幻觉。或许。

    虽然杨西西怀疑红药出生那天就会说话,大部分人听见红药说话却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两岁才开始咿呀学语,五岁才能基本对话。口齿还不大清楚,眼神却很聪明的样子。

    五岁的朝红药不喜欢幼儿园,不喜欢吃辣椒,也不喜欢爸爸。朝红药从不叫爸爸,只叫妈妈。被爸爸的胡子扎痛了,就张牙舞爪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朝英生不计较。天生就是大剌剌的男人性格,只要爱不必被爱,对老婆如此,对女儿依然。

    杨西西已经不再登台,她总是精神恍惚,觉得有人跟着她。医生说是产后忧郁,沒有好办法,只能调理。

    曾经美丽的女子,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颊灰黄,眼神呆滞。朝红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喃喃自语“妈妈,我來救你”。

    夜,黑得看不见底。星星是撒在海洋里的芝麻,渺小地让人想哭。朝英生去追捕流落到此的通缉犯,已经两天沒有回家。其实谁不是流落着呢。从母体流落人间,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

    朝红药不睡,抱着最喜欢的流氓兔,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卧室里的动静。

    啜泣声,纤若游丝,还是听见了。放下兔子,为了不出声音,光脚踩在木地板上。

    脚心凉凉的,像爬了许多许多微小的虫子。

    朝红药轻轻推开大卧室的门,看见一个男人躲在床角哭泣。

    看不清面孔,整个人缩成一只虾米,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

    “你是谁。”红药走过來,看见杨西西因为噩梦而扭曲的脸:“为什么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男人不回答,只是抽泣,声音有点熟悉。

    站着的朝红药不必低头,脸正对着男人的脸。

    “我知道你是谁”声音是稚嫩的娃娃音,说话的口气却像饱经风霜的妇人,暗夜里,说不出的诡异。

    男人停止辍泣,仍不抬头,似乎等她继续。

    朝红药像大人一样,把一只小手放上他的肩膀:“你,为什么要來这里。”

    男人终于抬起头,半个脑袋沒有了,像个大脑解剖图的横切面。白花花的**已经变成灰色,不知道是因为落了灰还是暴露的时间太长。

    笑一下,半个嘴角勾起來:“丫头,你还记得我。”

    “为什么到这里來。”红药冷冷的,嘴角有点抽搐,那是因为恶心。

    “你走了以后,我被判死刑”男人指着自己的头:“这是枪打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红药不说话。是啊,你死了,可是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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