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上也明白了,跪下來祷告只是浪费时间,我必须帮助她尽快苏醒过來。我冲到灶间,用我平生最快的速度生起了火,把锅子里倒了水,又挖了斗米倒进去。当她醒过來时,一碗热粥是最好的滋补品。
“我心不在焉地烧着水,水却慢吞吞地只是有点温热。即使在灶台边,我的心也到了她那儿了。忽然,在耳朵里,我好象听到了她在**。我冲到后院,果然,她躺在棺材板上,**的身体上,象有什么在动,但看不出來。一块儿她的嘴唇一下子变得红润欲滴,一会儿又干裂得好象晒干的土皮一样翻卷出來。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还是冰冷,但我感觉得到,在她的掌心开始有点湿润。那是一点汗,尽管很少,少得象快干的露水,可我知道,这意味着她会醒过來。”
“我伸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额上也开始有汗了。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直僵破着不会动,心脏也一直沒有跳动。我不知道其中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題,我沒有药,沒有仪器,连一支水银温度计也沒有。可是,我想我一定要救活她,即使丢掉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
“我摸了摸她的嘴唇,这时,她的嘴唇已经很干了,摸上去象一块粗糙的纱布。而这时,我看见她的眼睛动了一下,好象要张开來,却又张不开。我吃了一惊,抱住她的手,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还是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我看见了她的嘴唇上,依稀有一点笑意。很淡,但却开始柔和起來。那就象一块扔进火里的冰,你看着它一下子从有楞有角变得圆润,却不知道它是怎样一个过程。那时也一样,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开始有了点笑意,而嘴唇,又开始红润了。
“我抱住她的头,想吻一下她,但她的嘴唇还是干硬冰冷,和看上去的样子完全不同。我凑近了看,原來那点红润是血。一定是刚才我摸她的嘴唇时,伤口裂开了,血流到了她唇上。而边上只是一支忽明忽暗的蜡烛,我沒有看清。
“这时,象有一个霹雳打下,我一下明白我该怎么做了。我把手指上的伤口往两边拉了拉,一些血又渗了出來。我把手指塞进她的嘴唇,开始,象塞进一块冰里,可渐渐的,好象这块冰在融化,我感到她在吸吮。而随着她的吸吮,她眼皮也开始跳动得更急,而脸色也开始红润起來。我从她嘴里拔出手指,抓起刚才扔在一边的刀,在手指上又划了几下。马上,我的手指象张开了几张嘴,红宝石一样的血从伤口挤出來。我把手指伸进她嘴里,她的吸吮更有力了,而她身上,也开始变得有点暗。我知道,在皮肤下,她的血液已经流动得更急了。她的吸吮让我的手指感到有点痒苏苏的,根本沒有觉得疼。我抽出手指,这根手指上,伤口已经被吸得发白,沒有血了。我又在另一根手指上割了几刀,现伸进她嘴里。我想,就算我把我浑身的血液都给她,我也不后悔。
“天色有点亮了。她的身体已经和一个正常人沒什么不同,只是少了点血色。我听了听她的胸口,可是,她的心脏还是沒一点跳动。我又失望又伤心,这时,她却一下坐了起來。在棺材盖上,她**着,象一个女妖一样,坐了起來,睁开眼……”
表舅一下蹲在地上,两手抱住头。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两条手臂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些伤口。象被什么猛击了一下,我醒悟到什么,但又象有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我的喉咙,什么话也说不出來。也许,那就是表舅为什么离群索居这么多年的原因吧。
天还在下雨,雨下得细细密密的。二宝还在楼上抽泣,我看看柴房,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更象是魔域而非人间。
“表舅,”我慢慢地说,“打扰了你那么久,我也该走了。”
“好吧。”他点点头,“你也该早点出门,车子很少的。”
“好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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