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一巴掌终究早了一步,她恨他竟还是起了疑心,竟还是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响亮的巴掌在这个女人看来不是扇在脸上,而是把这几年她浪费在他身上的青春和信任统统扇了个支离破碎。
“阿澜。”他艰涩开口,声音有些哑。
“滚。”
同一个字眼还给他。
厉清这回连苦笑的气力也扯不出了,任由身侧的女人捂住手腕上的伤口,踩着高跟骄傲又狼狈离去,他只颓然地瘫坐着迎着月色抬眼望她的背影。
……
离那一晚的事已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这期间,周澜没再给他准备过热牛奶,没再拍照片给他看,更没给他过一个早安吻。
厉清没有感到任何不满,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妥当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甚至让其他人有了可乘之机,这完全是他的责任,他没有任何理由对周澜的态度发怒。他只是感到烦躁,对在家中这种每日相对,却淡漠如路人的诡异气氛感到束手无策的烦躁。
他试图做些什么,但自那以后周澜总是刻意避开他,何况为了还清房租,他每天早出晚归,要找到谈和的机会更难了。
平日一贯温和的女子一旦冷漠起来还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周澜还是一如既往和善地对待厉小北,厉清把她对儿子的疼爱看在眼里,当做了一根可以自我安慰的救命稻草。
终于,机会很快就来了,下周一正好是周澜的生日,就算周澜仍想避开他,却不会避开厉小北,他想借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和她冰释前嫌,虽然这个过程也许有点艰难。
趁周澜外出逛超市的时候,厉清与儿子厉小北两人咬着耳朵商量了一番,决定在下周一的晚餐时间,由厉小北借口拖住周澜,届时他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商定之后,厉清只觉心头那块石头已放下大半,现在只需做好下周一时的准备工作就好了。
一礼拜的时间一晃而过,周一很快来临了。
如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吃完餐桌上已冷却的稀粥小菜,厉清早早地出了门。
但当他推着蛋糕捧着那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餐桌上时,周澜的反应并不如他所料。
在厉小北的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情。
周澜也顺理成章地收下了那束玫瑰,也从容地切了蛋糕,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期间她甚至还说了声“谢谢”。
周澜只是淡淡地给厉小北喂完最后一块蛋糕,就尽职尽责地将厉小北抱回了卧室。但这显然不是厉清所期望的,见她再次从厉小北的房间出来后,厉清局促起身:“阿澜,我们……谈谈吧。”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周澜无比冷静地点了点头。
以为她是答应同自己和解了,厉清面色一喜:“你想说什么?”
“我明天出去工作。”
“什么?!”厉清骤然拔高了音节:“那小北怎么办?”
“小北的话就由你来照顾好了。”周澜拿捏着一口无所谓的语气:“我想过了,反正你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我文凭比你高些,还不如我也去找份工作,接送小北的事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反正你有车也方便。”
“你——”似乎被那句“反正你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还有文凭言论刺激到了,厉清猛地扬起手。
但在看到周澜那双倔强的眼后他又僵住了,那双眼就仿佛在说,反正已经扇过一次,再扇几次都无所谓,我只会更认清你的本性罢了。
果然,厉清虽然气急,却还是放下了手,有些疲倦地转过身去,不欲再和周澜理论。而周澜则冷哼一声,也不再看他,端起碗碟径自走向厨房了。
翌日清晨,果然如昨晚“商量”的那般,厉清吃早餐时,周澜已经去接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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