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元月,四川总督锡良调任云贵总督,为了掌控军权,随来的还有亲信陈宦和大批北洋、四川军官。
这时云南有新老巡防营近百个,在编人员近四万,前几年共收编各种军队近两万人。新编巡防营只发放后备军的军饷,现住守原地。而原驻防各地的巡防营,一部分编练成新军4000多人,大部分驻守昆明、大理、临安、蒙自、河口等要地、边口。六镇总兵分住各地,改为六路,各统兵力多寡不等。带兵最多的是开化、腾越两总兵,每镇十多营。临元路巡防营统领(镇总兵)秦浩名义上统兵12营自己五营(由于振铎报请后增加2营)、老巡营五营(老范寨三营、新元两营)、招抚的李邵宗、孔庆贵两营。
总督锡良到达云南后,陈宦即带人到各巡防营巡查,考评各军,想根据四川经验,对新军混成协进行扩编,对巡防营进行改编。两个月的考察得出了结论。陈宦也有了基本方案去找总督锡良。陈宦(1869~1939年),字二庵,号养钿,又名宽培,仪。出生于湖北安陆城关一世家书香门第,父亲早亡,母亲徐氏也为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送其读书求功名,走士宦之路。陈宦读书颇为聪明,15岁就考取秀才,不久考取禀生,当时秀才分为三个等级――禀生、增生、附生,其中禀生由国家每年提供8两银子的薪水(当时一个壮劳动力一年的工资也就5―6两银子)。1897年,在湖北武备学堂读书的陈宦考取拔贡。1898年他从湖北武备学堂毕业之后,人读于北京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但由于父亲早亡,家庭非常贫困,后由于锡良接济,和信任才有机会出来为官,对他的恩情和知遇之恩非常感激,非常忠于锡良,1903年以来,一直在锡良手下任职,辅助锡良的军政。锡良军事上的事大都由陈宦处理,除了对陈宦的信任外,陈宦也确有能力。这次为了完成编练计划,陈宦任云南练兵处总办,到任后即直奔各路巡防营兵营驻地。
锡良对自己的恩情不可谓不重,这练兵的事当然要办好才行,这是陈宦的信念。但究竟怎么编才好,却是件棘手的事。混成协本来就是新军,训练虽然不好,但已成军,问题的关键在于由于人数不够还需要再加入一部分旧军,才能整编成一镇,而朝廷要求云贵编练三镇,现在云南编练了五年才练了一协。云南的旧军,一共是六路,他都视察过了,对于其中的训练素质、兵员数量和精神状态也有所了解,但恰恰是这种了解却让他犯了难。以实力和战斗力来说,明显是临元路的部队要好一些,人数也充足,但这路就是对编入新军的试探不理不睬,没有多少热情,起先他百思不得其解,认为新军无论装备也好待遇也好都比旧军要强,总督现在又重视新军,按理说是个香饽饽才对。但让他惊奇的是,偏偏是这路,待遇比新军还要好,装备也不差,问了原因,原来是本来按续备军发放的军饷,统领自己出钱接济部下,发的比新军还多。后来才得知,这路是前任总督的红人,现在还是正式的总兵正二品自己四品还没到手,而本人流过洋,非常有才能自己不能让他进新军,同时手里掌握着云南最大的产业,秦浩是南华公司的总后台,他老丈人更是赫赫有名的大财主闻名全国,而且还多年在总理衙门为官,几个兄弟都获得过太后的奖赏,这些巡防营本身就是团练换个名,原来就是他自己养军,现在官府给的太少,还是他自己出钱,而兵勇每月领到的钱比新军还多,驻守地方不要外出,自然就对加入朝廷的新军没有任何兴趣。
从社会关系上来看,他们几个在云南已经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光是每年缴的税就占到云南的五分之一强,和正在选的谘议局里的那些议员基本都有经济的密切来往,布政使和很多云南官僚与他关系密切,有部分还有利益关联,动了他就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而且还是任命过的正二品总兵,总不能让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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