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锦瑟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正在竹林中干啥,在我们背后猝然来了这么一手,存心吓唬人啊!
心甘情愿把尸骸埋葬在这寨子里?亏你说得出来,小爷的拳头砸烂逑了都不干!
你想得美哈,一边歇凉去吧,我是心不甘情不愿!
缄口藏舌,莫名的雅兴早飞到爪哇国去了。幸亏胆儿有些肥,有慧慧在旁边,丢不起这个脸噻,认怂不是我的德性,要雄起不是!
话说回来,她这话虽然忒瘆人,毕竟声音太好听了,稍微股栗两下,便镇静下来,一个急转身朝这传说中的吃人女魔看去,禁不住大张着嘴巴,鼓圆了二筒,惊得不是一般地呆傻!
啥裘姨?还长辈呢!
站在竹林边的分明是个御姐儿,简直美得不能再美了,用不着搜肠刮肚,让我直接联想到“沉鱼落雁c闭花羞月“八个字来!
她那顾盼生辉的盈盈秋水,潺潺地流进了我的心头,宛若是我心海之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佳句刚浮出水面,慧慧狠狠地掐了我胳膊一下,开口叫道:
“甥女金慧慧和甥女婿罗剑春特来拜见裘姨,请您老赐晚辈们一个新婚祝福吧!“
话刚出口,裘锦瑟微微愣了一下,不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她刹那间的失态。
盖因差一点点成了她的盘中荤腥,加上她秀色可餐,是以怀着复杂的心情觑定她不松眼。
慧慧话音刚落,姓裘的就扫了我一眼,虽然只是那么一瞥,眨眼而过的微妙异样透出了一丝失落,小欣喜中寻思:“把我剁来吃了,稍许有些顾忌和不忍了吧?“
慧慧扯着我要在这光天化日的野外行跪拜大礼,这是民清年间必须要有的礼数,如同当今社会给长辈鞠躬一样。
我长这么大,鞠躬倒是驾轻就熟,跪在地上叩响头多少有点儿不习惯,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跪拜要把我剁来吃了的御姐儿,我有心理障碍,这与她长得好不好看是两码事。
慧慧跪在地上用小拳头敲打我的膝弯,要我赶紧跪下,御姐儿貌似善解人意,趁慧慧没留意,朝我嫣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大可不必。
她头上挽髻插簪,一如晚清妇女的打扮,乌黑的头发上,步摇的流苏微微晃动,晃悠得我心里痒痒的,虽然不晓得这是啥发型,总觉得比慧慧的两条小辫儿好看。
刚一乐陶,心头又收紧了,她为什么不受我的大礼,莫不是要学那吃唐僧肉的白骨精?
御姐儿够老辣的,不再理会一跪一站的两个晚辈,扭头面对杵着竹矛肃立的寨勇,倏换一副威仪凛然的样子,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辛苦你们了,回去守关吧。“
两条莽汉恭敬地一抱拳,齐刷刷转过身去,迈着正步回去了。
裘锦瑟转过身来,哭笑不得的对双膝着地c却仰起小脸儿望着她的慧慧轻言轻语地说:“为啥子要急巴巴见礼噻,有在大路上这样干的吗?你这妹儿还真没长大呀,裘姨祝福你了,起来吧。“
话刚落音,她就婷婷袅袅地朝不远处的寨子走去,慧慧一骨碌爬起来,撇着小嘴儿拍打裤子上的尘土,啥话没说,意味深长地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亲亲热热依偎着我,随在她身后朝寨子走去。
吊桥早就放下来了,守寨门的寨勇站在上面的箭楼里拱着手,我们刚一进门洞,身后的吊桥“吱吱呀呀“被重新吊了起来。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子里,两旁的房屋多是飞檐翘角,整个建筑群主从有序,错落有致,貌似比西村的房屋还要古老,当然了,也比西村破旧得多。
那御姐儿回过头来,见我不错眼打量这里的一切,惊愕得像看西洋镜,笑盈盈地调侃着说:“咋的,你以前来过这里呀,莫不是真的全忘了?“
这话没错,打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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