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前世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婆婆多少搓磨。
“那是为何?阿昶与佳娘是多难得的天定姻缘啊!”华老先生疑惑的叹道。
“世叔,信不知道什么叫天定姻缘,只知道我宇文信的女儿,绝不会做棋子,那怕是老天的棋子也不行。什么是天定姻缘,天是谁?我宇文信的女儿,凭什么由他来定下姻缘!”宇文信愤怒的吼道。
许是那样说还不足以解气,宇文信又接着说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说什么天命天子,不过是当权之人美化自己罢了。想那汉高祖未发迹时,也不过就是个乡野泼皮,他乃刘翁之子,与天何干。”
宇文信毫不客气的言语,惊的华老先生身体猛的一震。
“阿信,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天道有常,岂可对天不敬?”华老先生惊呼道。
“华世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如此,又何来天意?信本与世无争,可若是谁将信之儿女做棋子,信虽不能武,却也无所畏惧,必定力扛到底。”宇文信一向温和的眼睛里透出寒光,让华老先生又是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劝说竟然激起了宇文信的性子,这,又是他不曾推演出来的变数。
“阿信,你不要误会,老夫绝无此意,只是”华老先生一时辞穷,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华世叔,信不会误会您的。只是儿女婚姻之事,信不得不无比慎重,我宇文信的女儿若行婚配,必得与她未来夫婿情投意合,否则信宁愿养女儿一辈子,也绝不让她去别人家里受苦。”宇文信用近乎起誓的郑重语气说出这段话,彻底击碎了华老先生一直以来的认知。
“阿信,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娘子怎么可以不嫁人!”华老先生惊呼起来。
宇文信点点头,极为坦然的说道:“华世叔,信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佳娘倩娘是信的心肝宝贝,为了她们,信纵然要与天下为敌又有何妨!”
“啊阿信你你们宇文世家,还真是代代有痴气!我只道你阿爷那个儿痴已经够可以的了,不想你这个儿痴,竟比你父亲还强烈些。”华老先生摇头叹息,眼中流露出怀念之意。
“世叔说的是,我们宇文世家没别的好处,就是疼孩子。”宇文信笑着承认了,疼孩子可不丢人。
“也罢,阿信你既然心有执念,老夫就不再劝你了。不过有句话要你转告佳娘。”华老先生笑笑说道。
宇文信立刻应道:“世叔请讲,信一定转告佳娘。”
华老先生点点头,一字一字的说道:“阿信,你一定转告佳娘,前尘往事皆为过烟云烟,切莫太过执迷自困。”
“华世叔!”宇文信挑眉叫了一声,华老先生言下之意,他已经听明白了。
华老先生笑笑说道:“阿信,你也不必着恼,老夫一定不会害佳娘的。”
“华世叔,信会将此言转告佳娘,佳娘向来聪慧,相信她一定会做出最顺应本心的选择。”宇文信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就好,阿信,说话归说话,手上别停,赶紧烹茶啊!老夫许久未吃你烹的茶了。”华老先生一句笑语,便冲淡了方才书房中有些尴尬的气氛。宇文信亦配合的笑笑,静心烹茶品茶。仿佛刚才并不曾与华老先生有所争执一般。
不是所有人都象华老先生和宇文信这般沉的住气,于瑾便是其中之一,华老先生和宇文信刚刚离开紫云精舍,于瑾便急急的叫道:“阿昶,你刚才怎么突然向佳娘妹妹磕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司马昀一听小舅子大叫,便想开口拦住他,可是于瑾的话说的又快又急,司马昀根本来不及拦。只能在小舅子说完后沉着脸说了一句:“阿瑾,休要胡闹。”
“姐夫,我没有胡闹,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我都快被憋死啦!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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