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难料。”李贤妃连忙附和:“此言是极,公主当听的。”
冯皇后拉了望月的手与同座,满面慈意哀怜道:“安国公府,有意把世子李绫的庶长子过继出来,依本宫跟你李娘娘的意思,安国公府恶名昭著,从根底里就坏了前程,这国公府里的孩子安上来,恐怕向后遗患无穷——”
听着皇后埋汰安国公府时,望月特意看向李贤妃,见她神情并无异常处,还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心里暗叹——这贤妃娘娘真是心无尘埃,果真未将安国公一家视为至亲。
就听皇后继续道:“其实本宫本有人选,就是你姨娘家的一个孙儿,她父母才遭难去了,家里还有兄弟承祧——可惜,本宫才透一丝口风,你父皇似是无意”
望月诧然道:“母后所言,可是京畿浣玉山庄大商孟氏,记得母后言有一庶妹嫁去屠猪起家的粮商,是这一位姨妈吗?即是商家,难道父皇会同意吗?”
皇后叹道:“本宫原以为,取个身份低微的,也免得招人忌讳。不想如你所言,你父皇许是真个介意孟家根基太浅。
“如此,倒也不能强求,左右你父皇膝下麟儿星数,你几位皇兄家中亦有不少新儿。你长兄c二兄c六兄c七兄皆可,只你二兄c六兄子嗣也不丰,不好强说此意。
“大皇子子嗣虽丰,然而你父皇宠爱太疏,听闻他常有自弃之意,连个县公之位也领得战战兢兢,想来将来会极省事;你与七皇子自来亲切交好,他虽子嗣不如大皇子,论起来也是上选之家——”
李贤妃在一边连连称是,望月直觉感慨酸楚异常——所谓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其实不外如是了。
不免扑到皇后怀中,嗯哼着撒娇道:“母后你待我真好。”皇后与贤妃都笑了。
皇后将几日思虑概叙完了,就要听望月自家有甚计议。
望月整理了头绪,跟皇后与贤妃叹道:“若说此事——”她前几天确未想过,不过与皇后贤妃自不能这般说。
便道:“依母后同娘娘的计议,自然是大兄与七兄家,然而这个就有倚势欺人的嫌疑,两位皇兄心里不说,恐怕要说嘉善跋扈轻狂,想要谁家孩儿便指名道姓要来——”
“说白了,要看父皇疼不疼我跟驸马,总要请了父皇意思才妥;只等父皇允了,且要问过大兄与七兄,不然,就算兄长们念及兄妹之义,不与嘉善计较什么,恐怕嫂嫂们也要与儿生嫌隙。”
皇后与贤妃相视一眼,贤妃即道:“公主说的是正理,天家骨肉确实该有计较。”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去,三人东南西北地闲聊。一时说姜云妃又使人过来,说娘家嫂子从江阴带来土产,挑了上好的再贺公主新婚之喜,嘉善公主命从人接下了,且与送礼的宦者亲热说了一遭话,好生将这姜云妃使者送走了。
送走了不免就跟皇后纳罕:“我与姜娘来往一向疏淡,难为她今日这么有心——”
李贤妃不惯背后毁人,即使姜云妃与她也无甚交情,她一时倒不知如何向嘉善解释,还是皇后跟望月道:“姜妃的长兄与伯父,与王大将军共赴北疆征伐胡人,期间勾结当地流人犯官,倒卖军中粮服物资,近日被秘密押回京中了。”
望月不由蹙眉咂舌:“竟有如此昏悖之人,边战眼见就要大捷,如此利令智昏,敢于窃邦国气运,毁社稷根基,无异于自限死地,亦遗祸戕害子孙矣。”望月说得轻蔑,还有点叹人愚蠢自毁。
李贤妃这时才说:“姜氏如此,也非一日,前年姜妃之族弟姜容亦敢引诱沈贵妃的女使,听闻在流放地多有狂悖不臣之言——”
皇后皱眉看向贤妃,对于她这样议论人狂悖,其实不大赞同,到底只是转移话题,说起了宫中年幼皇子的教育问题,说着就偏说到比望月早几月大婚的保龄。
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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