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近,咱们先避着在那儿打得自顾不暇的山东经略李为梁跟张信的顺军罢。”
陆冥之问道“此举有何深意。”
燕齐谐到了图前,用手指点了河间,道“咱们倘若从这儿走,离李为梁最近,倘若李为梁要是受了朝廷指派,是来打咱们呢,还是如何?”
陆冥之道“他要是转过头来打咱们,那顺军还不将他的脊梁骨戳烂。”
燕齐谐道“是啊,倘若咱们一不小心,两面夹击,把这个腹背受敌的可怜兮兮的家伙打死了。”
陆冥之道“那他背后的顺军就没了阻拦,尽数都出来了。”
燕齐谐赞他道“聪明。我们要是把他一不小心,顺军没了阻拦,从胶东冲出来,和昭军分一杯羹。咱们们两军就缠在了直隶,朝廷是不是会有机会缓和下来。看昭顺两军鹬蚌相争,朝廷自己渔翁得利。”
陆冥之笑道:“那依你之意,便是打下京师之后,再处理顺军那方。”
燕齐谐叹道:是啊,不仅有张信的顺军,还有从湖广一路蔓延到江南的陈天泽宁军,都要做处理,你今后的担子还重呢。”
陆冥之应了几声儿,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他又忽然问道:“这衡儿该开蒙了罢。”
燕齐谐正思索着,猛然一听这话,骇了一跳,险些被自己唾沫呛着:“你家衡哥儿才多大四岁,你就着急着给他开蒙了。”
陆冥之一脸坦然:“阿婴就是四岁开的蒙。”
燕齐谐又问道:“那你呢”
陆冥之愣了愣,似是有些尴尬,半晌才道:“六岁。”
燕齐谐道:“那不得了,你着急甚么,让他多玩儿两年不完了。”
陆冥之道:“我是瞧如今我们一众好容易能过一两年安定日子,不趁这机会给他开了蒙,哪儿还有别的时间。”
燕齐谐思量一阵,脸色朝下沉了沉:“你莫不是要拿衡哥儿当你继承人培养”
陆冥之道:“原是想的,后来想想也算了。”
燕齐谐道:“你自己知晓便好。”
陆冥之道:“我如何不知衡哥儿没有母家了,我要是立他为继,不反而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但单想想前朝争国本,就够有我后怕的。他一辈子顺顺遂遂,平安喜乐便足够了。”
燕齐谐问道:“想你也没那么蠢,只是你既知这道理,又为何还要着急着给衡哥儿开蒙”
陆冥之道:“要他藏拙,未必是要他真愚笨。读书明理明事,虽说今后闲散了,也不至于连该如何处事也不懂。”
燕齐谐心道,你让个四岁的小娃娃学藏拙,难度也忒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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