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近便听到营中一片嘈杂,她暗道不好,想必营中也中了伏,她四下观望始终不见自己爹爹,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四下寻爹爹不见,他却看见另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师父!
他正持了一把被血染得通红八丈矛,立在营地中央发号施令,处理善后。
看来营地叛乱已被平息。她刚松了一口气,又见戚蔚浑身浴血。
“师父!师父!”她大叫着跑了过去。
戚蔚眉头紧锁,见她无恙,方得片刻松懈。
“你去哪了?”
“您受伤了?”
她与戚蔚不约而同地说,虽说戚蔚好端端的站着,她也怕他是负伤了,在他身上四处摸索:“伤哪了!我看看!”
戚蔚微愣,半晌才说:“为师无恙!你……”
“真的吗!”她一抬头,戚蔚才发现她眼中浓浓的担忧,口中的话一时也再难出去了,只好哑口点了点头,七七似是受了惊吓,见戚蔚无恙,崩溃的撞进他怀中。戚蔚捋了捋她的长发,硬是把一把硬嗓子揉碎了说:“没事了,刺客皆已伏诛,别怕。往后跟在为师身边,莫要乱跑了。惹人担心。”
她又忽的抬起头说:“我爹爹呢?”
戚蔚:“受了些轻伤,无碍,去看看吧。”
她遂提起裙子往爹爹营中而去,爹爹只是臂上被划了一刀,幸也不深,她一去便跟着忙里忙外的伺候。待爹爹伤口处理完毕,营中各事也妥帖了,她才得片刻宁静,浑身散了架似的一头栽在铺里,方一栽下,又惊恐的坐起来,一拍大腿嚎叫一声。“完蛋!”
眼见戚蔚浴血之身,她忧得魂不附体,又闻爹爹受伤,一颗心更是悬之又悬!这惊吓轮番轰炸之下,她竟将司马恪给忘了!!!
她奔出门外,胡乱拉住一个巡逻的羽林军问道:“可曾见过恪公子?”
那军士茫然摇头:“回霍大人话,不曾见过。”
她一脸惊恐,脑海中又闪过司马恪中箭的画面,懊恼万分,使劲敲了敲自己脑门,往爹爹营中奔去。
将事情原委同爹爹一说,他也是一脸惊色,将七七指责一番。又叮嘱道:“这话万不可说与旁人听,倘叫陛下知道你视恪公子的性命如儿戏,必要降罪,王室子嗣的性命,你我都担待不起。”说罢赶紧披衣前往陛下营中,她不得入内,只得在外焦急踱步。
营中有宫人出去,不多时,戚蔚也佩剑而来,见她等在营外,不方便多话,只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没由来安心了一些。
冷静下来,她在心里默念:司马恪啊司马恪,你这么机智,当不会这么容易就丧了命去吧?你要是死在这个地方,只怕我往后都对你于心有愧了,我可不想担这些个罪名,希望你命大一些……别死在这。
很快,戚蔚出来了。
七七刚想问他准备如何去寻司马恪,话到嘴边又咽下。
“师父,陛下急传,可是出了什么事?”
戚蔚驻足:“公子恪失踪了,为师正要去寻。”
“啊?”她这惊讶之色倒不是装的,转念一想定是爹爹假装不经意问起司马恪,陛下才知道司马恪不见了,所以才传唤了师父,要去寻他。
她虽知道司马恪的方向,但也不敢说出来,相信以师父细致与睿智,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出游遇袭,说来也怪。以追她和司马恪的那拨人身手来看,当属上乘,若是来行刺陛下,定是计划周详,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给拿下了,而且被拿下之后,所有人都立刻咬破牙根服毒自尽,根本不留一个活口给他们。会不会……其实这一次行刺,其实就是单单直指司马恪而来?又不想被人发现目的,所以这营中的闹剧,其实只是个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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