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时候,司马恪的位置也在角落,晁典高九没有资格随侍身侧,七七也刚去碧波池还未返回,宴席间大臣们互相举杯,你敬我往,推杯换盏热闹极了,独独司马恪案前却是门可罗雀。他四下里寻不见七七,正暗自着急,冷不防一声莺啼唤了他一声:“恪公子。”
司马恪茫然的盯着那姑娘指了自己:“你叫我?”
姑娘那纤手捂着嘴灿然一笑:“公子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啦?”
司马恪便有些尴尬,俊容微微泛红:“不好意思,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姑娘倒不介意,执起酒盏对他举了举道:“女礼部侍郎之女,有礼了。”
姑娘已端起了酒,司马恪若是拒绝却是不好,只好令一旁侍女也替自己添上一盏,酒一端起来,却又想起大夫和崔伯反复叮嘱过,不可饮酒,这般举在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犯了难,这时正好瞧见了七七走了过来,司马恪满眼惊喜藏也藏不住,七七走近,见两人隔着案举盏相抵却又僵在那里,顿时心下了然,她挂上笑容柔声问:“公子,姑娘敬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司马恪像是将这话听了进去,一脸为难道:“可是…崔伯说我身子未好,不能饮酒……”
七七佯装惊讶道:“哦,瞧我,倒是忘了。”她说着便弯下腰接过司马恪手里的酒盏一边又说道:“怪我这个做奴才的粗心,忘了主子不能饮酒,若姑娘不嫌,这酒就由我来替主子喝吧。”
她这边说着,那姑娘却还在状况之外,七七垂眸扫了一眼,又碰了一下姑娘的酒盏,酒吧嗒吧嗒撒了些出来,姑娘才愕然醒了,大方得体的笑了笑,以袖遮掩饮了酒去。这碗方才落肚,酒却又添进了碗,七七亦客气的笑着又说:“这盏算是赔罪,望姑娘给个薄面。”
话一说完,她又与姑娘一个碰盏,还有些愣着的姑娘手里不稳,酒撒了些在胸口,见七七已经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自己也不好端着,又抬起了袖子,喝掉一盏,她拭了拭嘴角,悻悻道:“慎姐姐好酒量,妹妹敬佩。”
这声慎姐姐,倒把七七喊懵了,因着父亲在朝中地位,她在建安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她却从来是个眼高于顶的,又不爱同姑娘们玩在一块,是以认识她的人多,她认识的人却很少,遂尴尬的笑了笑道:“见笑。”
姑娘低头算是行了礼,便提着裙子走了。
“慎儿!慎儿!”眼见姑娘走远司马恪拉拉她的衣摆,对她招了招手一副要讲悄悄话的模样,七七搁了盏,蹲下靠近他,司马恪兴奋的像只麻雀:“慎儿,你真厉害!谢谢你!”他凑到她耳边如是说道,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耳边,痒酥酥的,她伸手挠了挠,将耳边细发挽好,莞尔一笑没有言语,司马恪见她笑,更是开心,竟凑过来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毕了又像没事人一样,将手里暖炉往她手里一塞,回过头吃菜去了。单留在七七在风中凌乱,她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随即笑容浮上嘴角,心头一甜。
司马恪的侧脸藏着狡黠和情窦初开的羞涩,时不时的偷瞄她一眼,也饱含了少年的单纯和天真。
真好。比以前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司马恪好多了。
她抿了抿嘴角,笑容甜美。
晚宴毕了,又是一阵歌舞,司马恪看得索然无味,便用袖子掩着手偷偷扣跪坐在一旁的七七的手心。七七克制着笑容瞪了他一眼,他也便老实了,不再逗她,却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惊了一惊,面上却不做惊慌,故作淡然的将暖炉塞回他手里低声道:“公子,这是陛下寿宴!不可胡来!”
司马恪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手。
天色渐晚,陛下寿宴也告一段落,喧闹的大殿顿时清冷不少,司马献禀退左右,只留下一个德全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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