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下朝之后,则叫上韩昌父子同去将军府,一来是韩昌有些事情需向戚蔚禀告,二来得知将军府即将添丁,做属下的,自然要来恭贺恭贺。
韩放嘛,纯粹就是没事干闲的。
蔓儿这两月身子一直不好,请了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直到将军回来之后才好多了,能够下榻活动了。看来,果真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日,她本来靠在榻上做些女工,听闻七七来了,连忙出了门来,拉着七七转圈看了个遍:“七七,战场上有没有受伤?”
七七笑道:“一些伤罢了,早就干干净了。”说着拉着蔓儿到桌前坐下说道:“师娘,你已临盆在及,怎么不在榻上休息?您可得心身子呐!你这肚子里可是你和师父的心肝。”
蔓儿低头莞尔一笑:“成日里躺着,人是越来越发没劲儿了。”
七七将手放在蔓儿的肚子,心翼翼的抚摸着对蔓儿说道:“那有什么,您如今是二品诰命夫人,您不需要有劲儿,有什么使唤下人就行了,您安心待产才是好的。”
蔓儿欲抬手给七七倒茶,七七哪敢干看着,连忙道:“我来,我来。师娘,您别动。对了,我师父呢?”
蔓儿道:“上朝去了,还没回来呢。”
七七同师父一道上了的朝,不应该她都到了府中,戚蔚还没到,想来,应该是被其它的事情绊住了脚。
“老夫人呢?”
“一大早起来去庙里给我求平安符了。”
蔓儿温婉笑着,将七七的碎发理好,瞧见她耳后有一条新疤,心疼的说道:“你瞧瞧你,瘦成什么样子了!这身上添了多少新疤,师娘看了,心里真是难受,都怪你师父,你一个女儿家,上什么战场。”
许是蔓儿怀着孕的缘故,情绪波动太大,说着说着,竟差点掉下泪来。
七七赶紧哄道:“师娘,哎呀,师娘,我真是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你看。这也不能怪师父,是我自己想建功立业来着。好师娘,别哭,你要觉着我瘦了,回去我就多吃饭,把自己胖成猪,好不好?”
蔓儿含着泪嗔道:“就知道贫嘴!你瞧瞧你这身子,都瘦脱形了……”
“好好好,我这就吃,刚好我来时从许记带了几盒糕点回来,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蔓儿拿娟子拭着眼泪,点了点头。
七七就高声叫韩放把东西拿进来,韩放本来在外院同他父亲一起等着戚蔚,听见七七叫他,便将东西递了进去,他前脚刚走,戚蔚正好回府。
戚蔚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府门口,一直面色不佳,见了韩昌,脸色更是黑得跟锅底似的。
“拜见元帅。”韩昌行礼道,心虚的瞧着戚蔚的脸色,戚蔚拿眼横着他,他顿时感觉一座大山压在顶上。
“元帅!您治属下的罪吧……”韩昌噗通一声跪下道。
戚蔚将马鞭交给仆人,又问着韩昌道:“韩昌,她要屠城你为何不阻拦?”
“属下……”
“你非但没有阻拦,还为虎作伥!”
“属下知错!请将军责罚!”
“好,我看你也是参将做的久了,规矩都忘了,即日起你就从最底下的士兵重新做起吧。好好学学戚家军的规矩!”
说罢也不待韩昌再说话,越过他往里行了,管家迎了上来,接下他的佩剑,他从幽州回来以后一直心情不好,下人都怕触怒他,连老管家也是,他不问话,老管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戚蔚一刻不停的往里走着,问:“夫人呢?”
管家答:“和七姐在花厅呢。”
戚蔚听到“七姐”三个字,眉头一皱问道:“哪?”
管家:“花厅。”
说罢,戚蔚脚步一转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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