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仅余的数十个羽林军持枪将司马稷和司马献围在圈里护着。眼光凶恶。
门一开,光渗了进去,将整个大厅分割开来。司马稷见了司马泰,亦拔出长剑,目光凛然。
司马献仍坐于上座,闭着眼,十分淡定,此刻,七七相信,为何所有人都说司马恪是最像陛下的,他身上的那份从容,仿佛与司马献重叠了。
司马泰站定,掷地有声:“父王,儿臣回来了。”
司马稷怒喊道:“司马泰!你这弑君杀父的卑鄙人!”
司马泰狂妄笑着:“哈哈哈哈!我的世子哥哥,成王败寇,你如今才是人!”
“呸!你不仅联合外敌窃国!你还想杀了父王!你以为你能活着登上王位吗?!不要妄想了!这里消息只要一传开,各路诸侯自会起兵杀了你这叛贼!”
“诶?慢着!我可没说过要杀父王。”
这时七七由人压了进来,她浑身是血,披发掩面,被反翦双手,迫其跪于地上,狼狈不堪,一副败军之相。
司马献皱了皱眉,叹道:“她不过是忠于职守,与你并无过节,你何必难为她?”
司马泰低了低头,道:“父王说的是。”
他一旋身,有人抬来案几供他坐下,他立剑拄地,双上交叠搭在剑上,歪着头看她:“霍慎,如今燕宫是我的了,只要你低头,本侯留你一条狗命。”
司马献父子三人均紧盯着她,仿佛都在等她回答,霍慎冷笑一声:“呸!狗贼!不怂就杀了老子!”
她一口血沫子喷了司马泰一脸,司马泰下意识地闭眼,拿手抹了一抹脸,强压着怒气深吸一口气,堂中静默半晌,司马泰猛的起身,照着七七的脑袋狠踏一脚,将她的头踩在脚下,咚地一声,她的鼻梁应声而断。头破了个洞,汩汩往外冒血。
“七七!”司马稷喊了一声,欲冲过来,被身边的羽林军拦下。
“七七!”他又懊恼地喊了一声,却过不来。
他咬着牙,用尽了全力将她的头在脚下碾着,只恨不得碾碎她的头。
他抽剑以剑身拍打她的脸对司马献道:“父王,这女人不识相,你还不劝劝她?”
司马献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放回膝头,叹道:“好孩子,孤知道你忠心,但孤大势已去,你还是明哲保身吧,留得一条命在才是。”
七七被踩着脑袋,牙齿磕在地面,说话间血水直从嘴里淌出来:“陛下,霍家满门忠烈,皆是浩然正气的好男儿,七七虽为女儿身,亦有铮铮傲骨!为陛下而死,乃无上荣耀!宁慷慨赴义!绝不忍辱偷生!”
她说这些话,除了表示自己宁折不屈之外,也是在激司马泰,他本可以一刀结果了她,但却留着她苟活,一定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愿成为叛军的手中刃,是以,她说这些话,也是在求死。
司马泰果然受激,砍向她脑袋的刀已举到了半空,但他忽然朗声笑了,又放下了刀。
“霍慎,你与你那老不死的爹串通谋逆,策反羽林军,欲杀了我父王,让你爹取而代之,幸好本侯爷早得消息,携兵赶来,肃清君侧!不幸的是,陛下被你所伤,龙体受损,已不能再亲临朝政,而世子司马稷!”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司马稷三个字,以剑指着他,接着说道:“也被你所杀,尸骨无存!本侯爷临危受命,辅君摄政!你们猜猜我第一件事会做什么?我会昭告天下,杀尽你的同党!天下兵马大元帅戚蔚、镇远将军甘奉、礼部侍郎、西禄、哦对了,还有你的姐夫,司马觐,统统都要死!”
司马稷冷哼一声:“你当各州牧都是傻子吗?!”
司马泰挥了挥剑道:“当然不是!所以这条诏命会是父王亲自颁布,容不得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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