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向严令丞打听件事。”
“聂娘说笑了,你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我这条老狗又怎会知道。”严老狗说这话时,正目不转睛注视着顾洛雪,在额头皱出川字纹,“聂娘什么时候搭上大理寺了?”
顾洛雪一怔,因为要入西市,今天特意没穿官服,没料竟然被严老狗一眼就看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大理寺的?”
严老狗身子向前倾,冲着顾洛雪坐的方向嗅了嗅:“你身上有大理寺的味。”
顾洛雪大吃一惊:“这,这都能闻出来?!”
严老狗笑的像尊佛:“聂娘就没告诉你,我有一个狗鼻子。”
顾洛雪低头闻闻衣袖,怎么也想不明白,严老狗口中所说的大理寺味,到底是怎样的味道,看见对面的秦无衣,顾洛雪忽然眼睛一亮,抓过秦无衣的手放到严老狗面前。
“严令丞,你闻闻他,能闻出来他是做什么的吗?”
顾洛雪一直都对秦无衣身份好奇,想看看严老狗能不能闻出一二。
严老狗没去看桌上的手,而是直视秦无衣,宿醉的眼神变的深邃:“我们见过?”
秦无衣刚给自己斟上酒,目光没有丝毫闪烁与之对视,很奇怪回答:“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见过!”严老狗斩钉切铁,“三日前,你与这位小娘子来过西市,当时她还穿着大理寺的官服,而你穿着一件皮袄,后肩还有一个破洞,你们未时从西门入,去了北角的酒肆,一个时辰后离开。”
秦无衣端起的酒碗停在嘴边,脸上神色也无变化:“令丞好记性,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
严老狗直勾勾盯着秦无衣半天,突然开怀一笑,眼睛又被挤成一条细缝,指着下面川流不息的商旅,压低声音说:“这帮异族杂毛鬼精的很,稍微不留神就会给我捅娄子,我得像条狗一样,无时无刻盯着他们,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见谁都得多看两眼。”
秦无衣跟着浅笑,心里却暗暗吃惊,面前这人其貌不扬,喜怒无常,眼力异于常人极其敏锐,稍有不同寻常的地方都会被他扑捉到,自己只不过来过一次西市,因为和寻常商贩有所不同,就被严老狗盯上,自己一举一动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顾洛雪脑筋还没转过来,严老狗之所以知道她是大理寺的人,是因为见过她穿官服,执意要让严老狗猜猜秦无衣身份:“令丞,你先闻闻他。”
严老狗前倾的身子已经靠回到椅背:“闻不出来。”
顾洛雪一脸失望。
“看来是我昨夜洗的太干净。”秦无衣把手缩回去,“换上那件皮袄,兴许令丞就能闻出来了。”
“好了,说正事。”聂牧谣插进话,将纸包推到严老狗面前。
严老狗打开,里面只有丁点白色粉末,查看一番后低头细闻。
“前调可辨出甲香、丁子香、鸡骨香和白檀香的浓烈芳馨,中调又有白渐香、青桂皮以及藿香的果味,后调则又回甜浓,猜测是雀头香与麝香。”严老狗胸有成竹说道,“这是西域独有的香薰,将众多香料碾捣成细末,酒沥阴干调以白蜜,最后以龙涎聚香。”
龙涎香需要焚烧才有香味,严老狗只闻干粉就能知道一清二楚,可见此人嗅觉何等灵锐。
“聂娘若是想买龙涎香,派人捎个话便是,我挑好就让人送到流杯楼,何必还要亲自来一趟。”
聂牧谣给严老狗斟满酒,手移开时,桌上多了一枚金开元。
“聂娘出手阔绰,但我这条老狗也不是谁的钱都赚,再说,几钱龙延香也要不了这么多。”
“严令丞对西市商贩和货物了如指掌,牧谣此次不是为买香,想向严令丞打听打听,西市内贩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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