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之后
近两日相府发生了三件怪事,其一,思来居的男仆消失了一位,这个没什么,思来居男仆多,少一个无妨,但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宰相的侍婢,为人勤恳本分的凤隶姑娘一夜之间也没了,这是其二,其三,宰相的新宠索欢少爷又病了。
一个又字,足见下人们的心情。都说这个索欢少爷啊,真真儿病秧子,十天倒有九天病,七尺男儿,竟是药给填出来的,别瞧他药罐一个,嘿,凶得很呐,瞧见赶紧绕道走,若好死不死触他霉头,叉腰骂遍你八代祖宗。甚至有人揣测,隶姑娘失踪是不是和他有关……
“来了来了!”宛淳冲进屋把门一关,端起早准备好的药盅装模作样地倒药。索欢手中的汤婆子前一刻还在脸上,后一刻就被塞到床底,拿了两块膏药煞有介事地贴在太阳穴上,皱眉微微酝酿,只片刻,两眼便泪水儿汪汪的。
凤栖梧进门后,看到的就是索欢正要喝药的场景,同时看到的还有开得大大的窗户。
“他怎么了?”凤栖梧问。
宛淳见了礼,如此这般回禀一通,简言之,受了惊,着了寒,发了烧。
凤栖梧到床边探探索欢的额,烫手,并且,不是一般的烫手。
“……你来了。”索欢弱弱道。
凤栖梧还未答话,宛淳便端了碗来,“少爷喝药吧。”索欢扭过脸去不搭理她,宛淳只能巴巴地望着凤栖梧,“相爷,不知怎的少爷如何也不喝药。”
“不爱喝就算了,到寒泉里泡一泡,一样的。”
索欢和宛淳均嘴角一僵,正常的不都该问一问不喝药的原因么!!!还未反应过来,凤栖梧就掀了被子要抱他走。
“慢、慢着!我不去!!”他一挣动,膏药掉了,泪水儿也不流了,生龙活虎吃了两大碗壮阳药一般。
“这就好了?我还当你病入膏肓要升天了。”凤栖梧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索欢急得跳起来抱住他,“先别走先别走,我是发烧来着,本以为要多烧几天,谁知恁不中用,竟又好了!”
“哦?”凤栖梧气得推他:“好了竟是不中用,非要烧得和上回一样方才中用?你一脖子挂死就完了,别糟蹋药。”
这分明就是情人间的拌嘴嘛——宛淳很有眼色,早溜了出去。索欢腆颜道:“哪能挂死呢,我舍不得你呢!”说着锅巴一样贴上去在凤栖梧下巴上啾啾啾亲了好几口,真是非常非常的不要脸。
“说罢,什么事?”凤栖梧突然很鄙视自己,怎么就忍不住睡了这么道狗皮贴。
“大人,都说思来居要大换血,可是真的?大家都惴惴的,我听了也三魂走七魄,所以想出这个法子来求求大人。”
凤栖梧奇道:“这和你什么相干,我的事你少管,没罚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想为旁人求情?”
“怎么能和我不相干!头是我起的,祸是我挑的,倒让别人担干系不成?那也太孬了!”索欢急道:“再者,好不容易酒桌子上喝出来感情,该不给我穿小鞋了,大人一下子全打发走,新来的谁知是不是魑魅魍魉,只怕思来居更没有我站脚的地方了。还有,新人一时三刻把不住大人的脉,大人也不知他们性情,万一是那盗跖之徒,把我偷去卖了倒没什么,横竖不值几个钱,若把大人书房里的金珠子、银宝贝偷出去卖了,那才可哭可叹呢!”
没读半篇书,说得头头是道,若读了书,那还了得。凤栖梧挑了索欢的脸,揉一下唇瓣,道:“满嘴歪话。”
索欢抓住凤栖梧的手道:“话歪理不歪!”他一心只不想让秦风走,见凤栖梧没有正面回答,心里焦急,无法可想之下只能勾住他脖子摇来摇去:“大人——”又一叠声撒娇:“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一个男人这么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