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看那送信人挺直的脊背,不禁莞尔一笑,叹说“好一个谨慎的人,这信自哪里来都能打探清楚。”说完又愁眉苦脸出神望着手里的信,信外纸封平展,既不署名,又不写地的,这么多年了,唯一一个会给自己写信的妹子只会让齐家大小姐命人送来,这让祁阳从未曾有过故人的姬子,多不安心,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心生谨慎的开封拿信,一张面呈乳白色,印有漆黑字迹,其表滑润的信纸入手而来,真不得不叹世有能工巧匠,这纸张做的真是完美,只是这般好的东西他竟然从不曾在市集上见过,应是孤落寡闻或又深藏不露,等他去祁阳了,定然寻一寻。
随之一字入目来,姬子眼皮一跳,开篇书有“兄近来可安好?妹且无忧,顺心顺意,劳烦兄长费心牵挂,妹深感惭愧。”姬子立时心慌意乱,胸中似有刀戈相见,疼痛无比,气息不顺,只进不出,脸色憋的通红,事关自己心中所挂念的妹子,姬子难以抑制,究竟出了什么事才使的妹子不通过大小姐直接联系我?姬子慌张往下看去,暂时舒了一口气,另一口却又突然提了上来,忽上忽下。
信中本说些常事,直到中篇时,峰回路转,先是说祁阳宫中的那位女子大王有心想见兄长一面,说的是委婉异常却暗藏锋芒。姬子一时心乱如麻,去不知是险是危还是安,不去吧,妹子如何又不知,这夏與的大王虽是女子却从来不是一个心善之人,哪能用一般女人论她?姬子思量左右,决心前往。
地上燕寻风叽咕叽咕不知说了什么,姬子蹲下叫喊几声无果便不再理他,仅仅一掩铺子的门,又往内院牵了一匹好马,在深夜中疾驰。
忽然路径一大院,牌匾之上竖两大金字“尚府”,姬子突然想起一人,停下马匹,一跃过墙,偷偷与房梁上行走,寻找着那人的踪影。
本欲离去的送信人来至城门口,忽然见大门紧闭,懊恼悔恨自责道“竟然给忘了安定城比不得祁阳城,夜间会关上城门禁止通行,怎得不答应刚才那人呢?这样还有个地方过夜,唉,果然不该来,看来今天又得夜宿冰凉青石阶上,自顾自的嘘寒问暖了。”
这人刚往地面一坐,不远处倚墙大睡的乞丐兴许是被这一丁点动静给吵醒了,抬头看了看来人一眼,心生同感,满目可怜。小子最是见不得这样的眼神了,自己一个好好的送信人岂能和他们这样的食人嗟来之食的乞儿相提并论?像是堵气似的他屁股凌空起,脚下如踏七星,大摇大摆的趁守卫不注意往城楼上走去,刚一踏上台阶第一步,他就屏息塞耳偷偷摸摸的往上爬,又一想到刚才的样子,真是滑稽可笑。
送信人站在城墙上探头直视,仅转眼间就胆怯了起来,忙把探出去的头给缩了回来,拍拍胸口直说道“这么高的城楼,这跳下去还不得给人摔个稀碎?”本欲学江湖大侠操剑而走无人可拦弹指间便过城的送信人,又偷偷摸摸回了去,只是下了城楼后没再回原来的地方,双肩一耸,闭目塞耳呼呼大睡。
而那姬子是初上人墙便被人拦下,对面的是一花甲老人,虽发须灰白却健硕无比,只是这身子骨硬朗归硬朗,有些小啊,怎得和个十岁孩提一般的身材?只见他着米白裘衣,蓦地一阵风席卷而来其人衣服襟飘带舞,似波浪翻滚,若非此时姬子心急,定然要好生冷嘲热讽一番这拦他道路的人好生奇怪,是不是嗜酒如命否则怎得就连衣服也似那酒水一般?
“你来是为哪般?”花甲老人持双刀拦路,他可是一个堂堂尚家护院人,已经忠心耿耿守护了这地儿二十多年安稳无恙,一手银色双刀凌厉非凡,出神入化,眼前这人他认得,安定城中大大小小的隐秘明面人不见得知道,他们这些只为护人周全的若是连自家门口的势力都摸不全活,岂非太过无能了吗?而这庶子,虽不晓得他功夫如何,却绝对是一个好手,若非自己身份不能轻易招惹仇敌,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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