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身份,这样做固然有点不够端庄大方,但毕竟尊卑所在,也说得过去。
长孙曦却是不好得罪上司,忙道:“傅司乐,我……”
话没说完,太子妃就扯了她道:“啰唣什么?头发还没干呢。”竟然将她推进门,表姐妹两个一道进了内室,只留下水晶珠帘微微晃动。
傅祯在外面摇了摇头。
这位太子妃,行事如此随性恣意,看来还真的有几分赤诚天真了。也难怪,听说她和白侧妃每每较劲的时候,经常都吃了憋。若非她有汾国长公主和辅国公府许家撑腰,太子殿下有意压着白侧妃,如此随性恣意的东宫主母,只怕未必吃得开。
继而不免失笑。
好好儿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倒是想起湖心亭的乱子来,想起楚王,----他是因为长孙曦喊错人恼怒呢?还是真的看上长孙曦调戏不成,逼得人跳了湖?又或者,另有别的缘故?一时之间难以料定。
偏生太子殿下还让照顾长孙曦,真是叫人头疼。
“傅司乐。”太子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却不见人影,“灵犀落水受了惊吓,不宜挪动,今儿就留在东宫不回去了。”
傅祯岂能反对?当即应道:“是,妾身先行告退。”
反正长孙曦一个小小的新进女史,又没有进司乐司任职,太子妃想告假就告假罢。最好让长孙曦永远都留在东宫,再也不回司乐司,自己还省一份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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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阁里,碧纱橱内。
长孙曦小心赔着不是,“今儿都是我的错,为着救我,害得太子殿下也跌了一跤。只怪我当时在湖里划了半晌,都冷僵了,所以没站稳……”
“不消说这个。”太子妃像是并不介意这件事,反而道:“嫂溺叔援,事有从权。难道还能让太子殿下看着你淹死不成?便是你让太子殿下摔倒了,也不是有心的。”
长孙曦目光闪烁不定。
她这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还是隐忍不发。
“我倒是奇怪。”太子妃目光清明似水望向她,问道:“灵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我怎地不知道?我听傅司乐说,你是自个儿从湖里游过来的。”
原主不会游泳?长孙曦闻言怔住。
是了,古代的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游泳?自己只顾逃命,倒是忘了还要解释这一茬了。因而飞快在肚子里斟酌说词,撒谎道:“是我在宫里闲着无事,看了一本杂书,上面写了如何凫水的姿势,我觉得有趣便记下了。”
太子妃半信半疑,“……杂书?”
“是啊。”长孙曦赧然一笑,故作不好意思,“虽然我游的样子不是太好,总归救了我一命,今儿算是刚好派上用场了。”反正只能这么和稀泥的解释,太子妃即便要查,也是无处查证,至于信不信那就随她了。
太子妃有点怀疑的样子,但是没有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之前人多,我实在不方便好细问你。今儿在湖心亭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楚王不规矩,所以才吓得你落了水?你跟我说实话。”
实话?长孙曦迟疑了下。
若说自己落水跟楚王无关,太子妃必然不信;可若是说楚王有意谋害自己,又没有任何证据。斟酌片刻,将楚王打碎杯子支走小太监的事说了,然后委婉道:“楚王说水边的琴音才好听,就去了亭子外面。我正听着,他突然靠近过来……”语气略顿,“我吓了一跳,没站好就掉湖里了。”
话里深意,有耳朵的人都会听得出来的。
太子妃的脸色变了几变,恼道:“楚王那人素来轻浮好色,略平头正面的他都未必放过,更别说你这张脸了。”银牙微咬,“简直就是一个登徒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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