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看到了老妈掐我。
梁非白住军区大院,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我想和他有点交集的心也昏昏欲睡。
他每天从学校来回,都是军车接送,和我就算顺路也从来没有邀请载过我一回。这让我不得不忽然意识到,臭小子眼里放空一切,保不准还不认识我。
与此同时,月考成绩下来,我荣获倒数第一。
那会儿虽小,羞耻心却是极大,我开始装模作样地赖在家不走,去学校就太丢人了!
“你知道我给你们校长送了多少条烟?多贵?那烟你爸都抽不起!你说不去就不去?”
“你有本事去管校长把我那些烟要回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上进的东西!就跟你那个老不死的一样!你给我滚远点,别碍我眼……”老妈俗人一个,说着就举起扫帚。
路上跑跑停停,还是背着大书包到了学校。有时候真替自己委屈,老妈一辈子没上过学,哪里清楚差生之于老师和同学间的意义,那就好比丑小鸭窜入天鹅湖,奇葩生物一个。
差生在学校里根本得不到多少尊重。
“林年,怎么又迟到了?”班主任老师严词厉色。
“我家挺远的。”
倘若不远,那梁非白坐车来上学?
倘若不远,那我岂会迟到?
“你家还远?!十五分钟的路程而已,就是弯弯绕绕的多了些,别以为老师不知道!”
“……”
“以后不许迟到!”
我点点头,走进教室。可是我的位置却让一个女孩占住了。
从前我一直觉得,老爸娶到老妈才是这世上最奇迹的事,直到这两天才发现,和梁非白的妹妹同班、又同桌,才真的是奇迹。
她好奇地看着我。
我也强打精神看着她。
蕾丝边的公主裙,齐刘海,乌发,小脸蛋,眼珠如天山上的璞玉,干净纯粹。
她看着看着嘴一咧,缺颗牙。
老师搬了条桌子进来,放在她的隔壁,顺便向我介绍道,“这是梁非音,你的桌子是她之前用的,现在让你俩同桌。”
同桌——梁非音,梁非白的妹妹。
梁非音的气质乍看之下,和她那冷艳的哥哥如出一辙,可是相处半天后我怎么也凌乱了,她怎么能这么快地打破我的第一印象……
“林年,你是我的同桌了,那我们可以一起去上厕所吧。”
“林年你的脸真好看,我可不可以摸摸?”还没等我应什么,她伸手就来。
“小年你也怕痒啊,那我们以后不要捉弄对方好吗?”当我还趴在桌上酣睡时,她突然向我的胳肢窝伸出魔爪……
怎么会这样子,老天?
当然,梁非音可谓平易近人,比之梁非白实在好相处太多。
放学的时候我大大方方地告诉她,我家就在她家隔壁。她说,那真好,以后可以去你家吃糖糕了。
于是我们欢快地手拉手蹦到校门口。
“哥,她叫年年,我的同桌。”梁非音向她哥哥介绍道。
我也相信梁非白直到现在才知道学校里还有我这号人的存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军车呢?
“年年,他是我哥,梁非白。”
“……”哦。那车子呢。
夕阳西下,三个人的影子在马路中央横行。那是我第一次做白日梦,认为自己认识了两个天外来客,将来就是学习成绩不好也可因此一点光耀门楣。
梁非音爱吃糖糕,以后开始粘着我不放。
“怎么不把你哥哥叫来,他就不喜欢吃糖糕的吗?”梁非音又一个人来串门,我问她。
她慢条不紊地,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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