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陈刚迷糊一会儿,三大王便不请自来。顶开房门,进屋见方陈不搭理它,一扭头,牛尾巴“啪”的甩身上,方陈如被钢鞭抽过,惨叫一声翻身而起。
“疼,疼。你个孽畜!抽什么疯?”
“哞!”
三大王回应一声,身子伏下。方陈揉揉抽疼的屁股,麻利的跳上牛背。
“找我干嘛?有好处?”
“这么大酒味,你还学会了喝酒?哪吃的独食?怪不得这几天没见你。”
“别乱走,这地方我不熟,绝对迷路。”
三大王可不管这些,人喝多了睡觉撒疯,牛喝多了出力散酒。四踢撒开,轰隆隆直撞横冲,带着方陈闯将出去。
“慢!慢!慢!给老子慢点!”
方陈死命抓住三大王后颈长毛,本想跟着蹭点吃喝,结果却在吃灰。脸死命埋好,三大王一路破墙撞树,弄不好飞溅的残砖碎木就给破了相。
这边刚弄出偌大动静,徐先生便听到声音赶来,看着破瓦烂砖,树倒墙塌不由抽了抽嘴角。
“牛喝酒——”
牛当然不喝酒,三大王喝酒那是当水饮,一时醉不倒是身架子大。绿衣一壶一壶的添酒,三大王少说一坛进肚了。
出了府外,便是一条宽阔大道。三大王倒也没认死理直闯下去,转个弯顺着大路继续狂奔。
“砰!”
方陈终于气力不支被甩下牛背,骨碌碌滚了好几圈,身上粗布衣服蹭破好些口子,这下又破又脏,彻底成乞丐服了。
“呸!呸!”
吐了几口沙土,方陈这才试着慢慢起身,手掌擦破皮,胳膊也发麻,身上哪都疼,摔的着实不轻,还得趴会缓缓。
“这乞儿当真倒霉,让一头撒疯的壮牛给顶翻了,看样子伤的不轻。”
“可不是,俺老远就瞧见那疯牛,呼的就奔过来,吓得俺赶忙躲墙根儿。”
“大伙都别瞧着了,这么趴着也不是个事儿,先把人送医馆,看看能不能救。”
当下过来个两个汉子,将方陈架起,送向附近医馆。
“没什么大碍,皮外伤,稍有点淤血。”
大夫诊断完毕,将两贴膏药分别在烛火上烤烫了,“啪”“啪”两声拍在方陈身上。
“嗷!”
流年不利,又疼又烫!眼泪都快被拍出来了。
“看看,中气十足!”
大夫捻了捻胡须乐呵呵道。
膏药贴好,方陈这才爬起身向大夫和众人行了大礼,“多谢众位出手救治。在下——”
“退避!退避!”
医馆外忽的传来几声高喝,拥堵的众人立即分出一条道。
“羽林郎怎么来了?”
“你想想,京都只有他们能跑马,如今跑了头牛,他们不得过来瞧瞧什么牛和他们一样待遇。”
“疯牛,哈哈哈哈。”
“别瞎扯,小心听到把你们几个婆娘嘴关大牢里!”
“嘿嘿。”
方陈不禁暗暗摇头,羽林郎毫无威信可言,寻常百姓都可肆意调笑,当真半分尊敬也没有。
“伤者在哪?”
众人眼前一暗,只见一将官当先进来,高出众人小半个身子,壮硕无比,身着黑铁甲衣,面覆黝黑鬼纹甲,气势狰狞可怖,宛如鬼神当面。众人只觉严冬侵袭,一个个遍体生寒,低头垂目,惶惶不敢言语。
大汉目光一扫,看到包扎好的方陈,探手过来,如捉小兽般将他后领子攥住提走。
待将官离去,众人才抹了把冷汗,平缓心绪,却再不敢打趣胡言,只在心底默默嘟囔几句。
“真他娘邪门。”
方陈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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